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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頭避開唇邊羹勺:「殿下親我一口,我便把剩下的喝完。」
稍好些便要作妖。見她不肯喝,裴和淵也不勉強,只側頭吩咐了句:「來人,送她回去。」
手腕被捉住,關瑤就著他的手,迅速將剩下的幾口咕嚕嚕一氣飲下,再拿眼瞪他:「好啦!我喝完了,真小氣。」
喝完藥後關瑤的臉倒是不白了,兩腮酡紅,額際還微微沁汗。
而小氣的太子殿下擱放藥碗,鬆開圈住關瑤的手,仍舊無情地地吩咐宮人:「遲些待她好了,便送她回去。」
見他要自榻上站起,關瑤登時生龍活虎起來,兩臂一撈便將人扯回榻上,卯足全力往他懷中鑽。
裴和淵一邊狼狽地扯著那雙軟臂,一邊低頭警告她:「還不鬆手!安分些!」
「我不嘛!殿下別走!」
關瑤仍用蠻力挽留,掛在裴和淵身上動來動去,直到她瞥見裴和淵的袞服之上,被染了一團血跡。
連她都看到了,裴和淵並不目盲,又豈會忽視?
二人同時僵住。
關瑤終於乖了,放開手默默把自己塞回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裴和淵,像是生怕他發怒。
額側的青筋疾跳,裴和淵忍了又忍才沒有發作。
甩袖走到門口時,突又聽到那人小聲說了句:「我只是想要殿下陪我……」
委委屈屈,夾雜著些柔軟的哀求。
裴和淵腳步只滯了一息便振了振衣袍,仍是大步離開了。
關瑤吸了吸鼻子,負氣地轉回臉來對著承塵默默抽噎。只覺得來這一趟委實多餘,純屬找不痛快,還不如讓他自己跟自己打架呢。
便在關瑤心裡翻著花樣把裴和淵罵了百來遍時,外殿忽傳來些雜沓的腳步聲,似是有人搬抬著什麼進來了。不過來人都壓著動作,窸窸窣窣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來。
關瑤摒息聽著,不多時便認出個熟悉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的主人雖沒有踏入這寢居之內,可她支著耳朵,明明白白地聽到了紙張抖動以及唰唰的筆觸聲。
她腦子轉得飛快,很快便反應過來,是某位身居高位的彆扭太子在外批閱奏章。
癟著的嘴終於綻了笑,關瑤抱著懷裡的湯婆子愉快地打了個滾,蜷縮的四肢也漸漸松展開來,小腹的墜疼感慢慢褪去,片刻之後,關瑤便闔上眼,滿足地睡了過去。
一場好眠,縱是醒來後發現自己已被挪回了原來的住處,關瑤也咧著嘴樂了好半天。只她也知曉,自己這回腹痛定與上回拿冷水淋身有關,便沒敢著急下榻,而是安生靜養了好幾日。
在這幾日中,裴絮春聽說她來了月事小腹墜疼,便特地尋了調養的方子送來,還囑她少吹風。
而另一位彆扭怪,卻再未現過身,關瑤問起宮人,得到的回答是他近來忙於政事。道是這大虞皇帝生辰在即,便來了些別國使臣,打算參加宮中的壽筵。
大虞那位皇帝整日裡糊塗多清醒少,連朝都不上,接見各國貴使自然便成了裴和淵的任務。
這日,裴和淵剛送走某國使臣,吳啟便稟了聲:「殿下,席統領來了。」
「叩叩」兩聲,身形落拓眉目英挺的郎君站在殿門口,朝裴和淵露齒一笑。見他反手在捏肩,便挑眉道:「殿下既肩頸不適,為何不喚你那位寵妾來幫著鬆鬆筋骨?」
裴和淵停下動作:「進來說話。」
「臣遵旨。」席羽半不著調地嘻笑著走了進去,嘴頭感嘆道:「小半年不見,殿下身邊總算要添人了?我還道殿下參破紅塵,打算孤獨終老來著?」
裴和淵睨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反唇相譏道:「捨得回來了?不躲了?」
屈起的食指在鼻尖蹭了蹭,席羽嘴硬道:「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