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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早拆了紗布,手上被瓷片刺出的口子長好留下粉紅色疤痕,只有在被撫摸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裡比別的地方要脆弱,只是,手被包得太久了,解開紗布,太醫告訴他手可以隨意拿東西了,蘇涵倒有些不習慣,還總是單手拿東西,好像那隻左手依然處於受傷中一樣。
蘇涵說他要去參加蘇崢的冠禮,皇帝說到時候人多,蘇涵身子還沒好全,經不得風,不去也罷。
蘇涵一臉委屈,咬著牙不說話,看了皇帝半晌,皇帝依然不鬆口,蘇涵眼中已經盈了一層水光,黑黑幽幽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皇帝拿他沒有辦法,伸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髮。
蘇涵以為皇帝會放軟態度,那雙眼睛裡的水意越發濃了,一眨不眨地委屈地把皇帝望著。
皇帝卻道,“乖,不去。”
蘇涵把嘴巴撅了起來,可憐兮兮,“我就只這麼一個哥哥,他的冠禮怎麼能夠不參加。現下母親也不在了,就只我和哥哥兩個相依為命。”
想到蘇崢前幾日來才告訴他,他的冠禮折了日子在八月初六舉辦。
蘇涵聽說便有些生氣,定是早就摺好了日子的,怎麼都要到日子了才來告訴他,蘇涵氣悶,當時就把蘇崢推出門去了,蘇涵那時手上有傷,蘇崢生怕傷了蘇涵的手,蘇涵假意推他,他哪敢不走,到門口央求蘇涵問他可否去參加,蘇涵當時氣不過,隨口就說不去。
說完就後悔,想出口解釋,便又紅了眼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
蘇崢看蘇涵氣紅了眼,更不敢再惹他氣,解釋的話說了幾句,蘇涵也不聽。宮裡人的耳朵本就最靈,蘇崢不想讓人看了兩人笑話去,深深看了蘇涵一眼,只好走了。
只因家裡無父無母,雖有族中長輩來主持冠禮,但也稍顯忙碌,又因冠禮之後便要繼承忠國公的爵位,一應事務應酬更忙,入宮時間有限制,於是,想要入宮向蘇涵解釋說明便總不得時間。
柒
蘇涵也是,蘇崢走了,便坐在屋裡咬牙生自己的悶氣,哥哥進宮來看他一次本就不容易,做什麼偏偏就因這麼點事情發脾氣,還說了那樣的話。
不過,也氣蘇崢什麼事情都是最後才告訴他。
兩人沒有住在一起,他一邊想兩人最好不要在一起,一邊又想念人想念得緊,更兼擔心蘇崢行了冠禮繼承了爵位之後,皇帝就要賜婚了,心痛如刀絞,又只能憋在心裡,又急又難過,一場秋雨過,樹葉黃了開始落葉了,天氣也涼下來,蘇涵一不注意便染了風寒病在了床上,所幸並不是什麼大病,太醫來瞧了,開了方子,吃了藥好了一些,不過,還是歪在床上。
他這樣大半月前割了手,此時又染風寒病倒,即使在皇帝面前扮委屈皇帝也不讓他出宮去走一遭,生怕他又出了什麼問題。
皇帝聽蘇涵說他只和蘇崢相依為命,一邊心裡憋悶難過,一邊又有些氣惱。
“朕不是在這裡,怎麼,比不得你那哥哥了?你就和他相依為命?”
蘇涵聽皇帝這樣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這卻更讓他傷心,眼淚開始往下掉,淚珠子如斷線的珍珠,晶瑩剔透,一粒粒從蒼白細膩的臉頰上滑過,眼眶泛起紅來,好不可憐。
太子正巧過來探望蘇涵,聽宮人報皇帝在和蘇涵說話,在門外問了安。柒
皇帝心憐蘇涵,想要準了他出宮觀禮這事,但是又不想總是縱容蘇涵,蘇涵這小子太能討他喜歡又能看他面色心思,若一味縱容,那麼,對蘇涵的底線會被這孩子壓得更低,以後定然無不應答了。
皇帝拿了手巾給蘇涵揩眼淚,蘇涵靠坐在床上垂著眼睛無聲掉眼淚,緊抿著唇,一聲不吭,顯然委屈傷心到了十分。
皇帝在心裡嘆口氣,正想說話,就聽到門外太子的問安聲,皇帝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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