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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討厭和男生的過度接觸,這些或許來自於少女時期險些被醉漢騷擾的記憶,那段時間杜明茶覺著男人都好噁心,連和他們並肩走都覺著骯髒。
可沈淮與不一樣,她被沈淮與自背後這樣抱著,背部就是他溫暖堅實的胸膛,稍稍一後退就能碰到他,像是被蚌含在口中的珍珠,被妥帖包容地摟著。
他的氣味是好聞的,聲音是動聽的,擁抱是溫暖的,就連那曾經給予過她傷害的都令杜明茶著迷。
這裡沒有暖氣,只開了空調,27度。空調舊了,也不是很熱,杜明茶縮在他懷抱中,只露出一個毛茸茸小腦袋,打了幾個哈欠,慢慢地睡著了。
這是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彼此間都沒有更多逾矩行為,如初入愛河的小情侶,在這簡陋、狹窄的小屋中相擁而眠。
像藍絲絨的夜溫柔地托起圓月亮。
沈淮與陪杜明茶在這裡住了兩天。
陪她包了肉餡的餃子,沈淮與不喜歡吃這種不新鮮的肉餡,他的味蕾很敏感。
但仍舊安靜地吃掉一整碗。
也陪她去給父母掃墓。
墓園很大,杜明茶肚子痛,去了衛生間。
她讓沈淮與先將菊花拿到父母墓前:「墓碑上是我爸媽的遺照,和家裡貼的一模一樣,你應該能認出來吧?」
沈淮與停了一秒:「嗯。」
杜明茶沒有絲毫懷疑,放心地離開。
回來之後,只看到沈淮與在墓碑前恭敬地放下悼念用的白色菊花。
杜明茶快步走過去,拉著他,往右邊移了一格:「拜錯了,這個才是我的爸爸。」
沈淮與:「……」
這段小小的插曲令杜明茶有些疑惑,坐上車後,杜明茶剛剛扣上安全帶,就忍不住轉臉疑惑看他:「樂樂不是說你記憶力超強嗎?難道你記不清楚人臉?你難道是傳說中的臉盲?」
沈淮與停頓一秒:「不是。」
的確不是臉盲。
他幾乎分不清楚所有人的臉。
「那就好哎,」杜明茶鬆了口氣,她背依靠著沙發,和他說,「我爸爸以前和我講過一個臉盲的故事,把我嚇到了。」
沈淮與專心致志開車:「什麼故事?」
冬日的墓園很冷,但車內溫暖,杜明茶被暖融融的風吹到險些睡著,打了個哈欠,伸懶腰:「以前有個人,先天性的看不清人臉,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女學生哎。」
沈淮與握緊方向盤:「然後呢?」
「但女學生已經有了男朋友呀,兩個人準備結婚。臉盲的老師忍不住,在婚禮上強行帶走女學生,」杜明茶說,「女學生被老師強行娶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開心,直到懷了孩子,才再度露出笑容。」
沈淮與安靜地聽著,他說:「怎麼可能,她既然討厭自己老師,怎麼會因為懷了他孩子而開心?」
「討厭是一回事,但並不妨礙她因為懷孩子而再度有了生活的勇氣,」杜明茶認真地告訴他,「這是我爸爸講的,說是他的一位校友,真人真事。」
沈淮與沉默了,他只凝視著玻璃窗外的景色。
兩側荒蕪,雪覆千里。
「我前段時間在給沈二爺的母親白女士做家教,」杜明茶猶豫著開口,「我發現……白女士好像就是我爸爸說的校友。如果是真的話,她真的……好可憐。」
沈淮與:「嗯。」
他平靜地問:「明茶,如果你是那個女學生,你會怎麼做?」
杜明茶:「嗯?」
車子停在路邊。
沈淮與的手從方向盤上移開,他側身,看著杜明茶的眼睛:「假如我是那個老師,你是女學生,假如我強行把你留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