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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笑道無妨,親自將那婦人送了出去,關上房門一轉身,突然就被陸桓城壓在了門板上。
&ldo;把氅子解了。&rdo;
陸桓城很直接。
燭火跳動,漆黑的眸子裡映著一點光,彷彿濕潤的墨玉。
晏琛一縮脖子,連連搖頭:&ldo;冷。&rdo;
陸桓城不為所動:&ldo;解了我就抱你上床,保證不讓你哆嗦一下。&rdo;
晏琛只剩那麼一個單薄的藉口,卻被陸桓城輕易戳破了。他捂著隆起的肚子,攥著衣領,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躺在砧板上的魚,見到了雪亮的刀光,死期將至。
&ldo;孩子……孩子大了一點。&rdo;他緊張地盯著陸桓城,支支吾吾道,&ldo;只大了一點。&rdo;
陸桓城面無表情:&ldo;解。&rdo;
晏琛聽著他威脅的語調,心裡突然就來了氣‐‐自己苦苦忍了一天痛,受了莫大的驚嚇,整個人心力交瘁,骨頭酸得像剛從醋缸裡撈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水都沒喝上一口,陸桓城竟這般逼問他!
那竄個兒竄瘋了的筍,難道和他陸桓城沒有半點兒幹係麼!
於是恨恨嚷道:&ldo;不解!&rdo;
與此同時肩膀使勁頂過去,一把撞退了陸桓城,直往床鋪方向逃竄。
才邁出兩步,他突然被牢牢扯住,陸桓城一手圈緊他的胳膊,一手利落扯開絨氅的繫結,抓住毛茸茸的領子用力一抖一揚,直接把整條氅子甩到了牆上。
晏琛大聲尖叫,掙開陸桓城,捧著肚子狼狽地往床邊退。
他穿著兩層白衫,腰間綰了一條鴉青色的綢帶,掙扎時綢帶被扯鬆了,末端恰好垂在地上,後退時一步連著一步踩住,纏在腹間的腰帶越扎越緊,開始深深往肚子裡勒。
晏琛心太慌,全然不曾注意到,陸桓城在旁邊看得臉都綠了,高喊:&ldo;你別動!&rdo;
他卻沒能收住,向後一屁股跌坐到床上,綢帶猛地抽出去一大截,嗓子眼裡逼出一聲尖銳的呻吟,便痛得再也叫不出來了。
夜裡霜雪深重,嬸子敲門來送簇新的巾帕和滿滿一桶熱水。陸桓城披著外衫開了門,嬸子一探頭,瞧見床褥鼓鼓的,樂道:&ldo;睡得真早哈。&rdo;
陸桓城點頭笑了笑:&ldo;趕路勞累,弟弟身子弱,不太吃得消。&rdo;
嬸子嘮叨了幾句,便轉身離去了。陸桓城關上門,把水桶拎到床邊放好,浸水,擰乾,抖開一條熱乎乎的巾帕,拍了拍安靜的被褥:&ldo;阿琛,起來洗臉。&rdo;
晏琛從被褥邊緣露出半個腦袋,剛想說&ldo;不要&rdo;,迎面蓋下來一塊熱氣蒸騰的毛巾,揉麵似地給他搓臉,幾下搓得乾乾淨淨。
陸桓城彎腰去洗巾帕,晏琛便撐著後腰坐起來,兩手揪住褥子使勁往上拽,想把滾圓的肚子蓋住。
&ldo;別拽了。&rdo;陸桓城十分無奈,&ldo;你以為我瞎麼。&rdo;
他挽起晏琛的長髮,仔細拭淨了頸子和肩膀,又順著胸口往下擦,撩開被褥,解了衣衫,露出白皙圓潤的肚皮。陸桓城打量了幾眼,眉頭微皺,沒說話,沉默而體貼地繼續擦拭。
晏琛也是第一次看到燭光下的肚子,歡喜且緊張,有些拘謹地問:&ldo;桓城,我這樣……是不是不如從前好看了?&rdo;
&ldo;挺好看的。&rdo;陸桓城隨口形容,&ldo;像個葫蘆。&rdo;
晏琛不喜歡這個比喻,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