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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你的一切”
從前的月色靜謐,偶爾伴有點點螢火。
那似乎也是很小時候的事了,跟在大人身後,仰頭時看見的不是天,而是父親的臉。
齊晟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將裡頭的東西倒在手心。
一枚小巧的圓珠在月輝下泛著幽藍的光澤,像是海底孕育出的寶物。
齊晟端詳了一會兒,抬手利落地放入口中。
如今的月色唯有靜與化不開的鬱。
父親的話似乎仍在耳畔。
“你這麼做,可曾問過他的意願?”
可當真需要開口嗎?
每每提及此事,池州渡緊鎖的眉頭與反常的情緒,都在朝他訴說著不願和勉強。
問是錯,不問亦是。
那不如干脆不問,這樣一來池州渡什麼都不知,錯由他來擔便是。
“你就沒想過,也許比起此事,他更為在意的是你呢?”
若當真如此
齊晟隨手將錦囊丟入湖中,閉上眼睛。
他希望池州渡永遠都更在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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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腐朽的氣息粘稠地鑽入口鼻。
門後兩側有兩具無頭骷髏,以手骨託舉著蠟燭,風過吹動火苗,愈發詭譎。
“主子,如今還是沒有那位的行蹤。”
黑袍人摘下帽子,單膝跪下。
守宮坐在躺椅上,閉目陷在一片黑暗裡,瞧不出喜怒。
他並未立即開口,而是緩緩伸出手,拽住一根恰好垂到身側的紅繩,輕輕一拽。
剎那間,屋中的酒罈相互碰撞,皮肉綻開的聲音此起彼伏,令人牙酸。
跪在地上的人卻彷彿聽見了這世上最為動聽的樂音,貪婪地抬起頭。
“此前養了百年的替災傀被一舉消滅,我也因此重傷,好在你當年在屍嬰山留下了一條捷徑,免去我不少麻煩,這份功勞,我記下了。”
只見半空中吊著一個又一個罈子,裡頭的被挖去眼珠割去舌頭的嬰孩張大著嘴哭嚎,卻發不出聲,血肉綻開可怖的裂紋後,又迅速癒合。
鍾嘯奎眼神狂喜,但還是按捺著道:“能為主人效力,是小人的榮幸!”
“能事成之後,你想要的,少不了你的。”守宮緩緩起身,“繼續找。”
“如今的江湖倒是不比往日了,沒那麼直白,分明是一個個豺狼虎豹,卻裝得聖賢之人的模樣,真是引人發笑,既不敢忠於自己的慾望,又無法置之度外,還不如坦誠些。”
他走到門前,望著那層層疊疊對切的人骨塔。
森森白骨簇擁著,即便在生命的盡頭,也奮力朝那畫像伸出手。
最上面的畫像似乎經歷了不少風霜,在昏暗的地牢是唯一鮮明的色彩。
“無論是百年前還是百年後,盛景依舊是盛景。”
守宮平靜的眼中露出幾分狂熱。
“你可知曉,這裡為何會有這座骨塔?”
鍾嘯奎惶恐:“小人不知。”
“因為無人能違抗天命,正如這群螻蟻拼了命也碰不到那位的衣角,正如”
“得天獨厚的人妄想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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