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第1/2 頁)
守城官兵一看不對, 連忙開啟城門外出接應,等到將那人抱起來的時候, 他突然伸手揪住了官兵的領子:「告訴崔、崔御史……大殿下……彭山……」話沒說完, 便昏了過去。
那守城侍衛聽到「大殿下」三個字,哪裡敢耽擱,連忙牽著馬、抬著人進了城, 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到了刺史府。
文承翰、崔肅等人正在休息,就這樣被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崔肅認得那個回來報信的金吾衛,正是李安然帶著回京的那一隊護衛中的一個,如今他渾身是血地回到威州城,那匹馱著他狂奔回到威州州府的棗紅馬,還是李安然的愛馬「時飛」,可見李安然那邊的情況恐怕十分危機。
「發生什麼事了。」榮枯原本就睡不著,聽到崔肅房間的動靜之後,便穿好僧袍出來,正好看見文承翰和崔肅兩人表情凝重。
僧人將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年輕人:「是她出事了?」
崔肅原本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瞌睡蟲就全跑了,清醒得前所未有,聽到榮枯這麼說,反而抬起頭來瞥了這個和尚一眼。
「是。」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覺得對著榮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將皇帝突染惡疾,急招李安然回京的事情說了一遍。
榮枯道:「所以,現在可以確定那封信是假的了,是為了讓殿下拋棄繁重的隊伍,帶著輕騎奔襲迴天京,伺機埋伏的詭計?」
那金吾衛昏迷過去之前,留下了「彭山」這個地方,彭山雖然屬於小林州境內,但是當年的威州城也是林州的州府,自然還留有林州的地形圖,文承翰連忙將東西從庫房調了出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殿下如果真的在彭山遇到伏擊,威州這邊是沒有資格派兵去小林州的。」文承翰的額頭沁出了汗珠。
各個州府的兵不能隨意派往別的州府,需要兵部的調動,而殿下之前帶來的幾千赤旗舊部,現在都留在威州水師的軍營之中,沒有皇帝或者大殿下的手令是不能調動的。
只是當八百里加急到了天京,怕不是大殿下人都沒了。
「現在威州能自由穿過州邊境進入小林州的只有我和護衛我的那一批金吾衛,」崔肅道,「我馬上帶人從威州出發,往彭山去尋找大殿下。」
文承翰道:「也只能如此了。」他扭頭看向一邊的翠巧,「如今威州局勢大定,我這邊並不需要你護衛,你也趕緊幫忙去支援大殿下吧。」
翠巧卻在衣袖裡捏緊了拳頭:「殿下給我的命令是保護文刺史,既然是這樣的命令,那就說明殿下認為威州的局勢並沒有穩定到可以完全放心的地步。」
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甚至難得帶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裡面:「我現在就想去彭山保護大殿下,但是我必須謹遵大殿下給我的指示。」
文承翰看著她,卻見她眼裡透出一絲難以壓制的憤恨和惱怒,似乎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那個還被扣在威州沒有離開的太監嚴刑拷打,逼他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說到這個太監……
文承翰大叫一聲:「不好!」這麼說著,連忙抬腳衝出崔肅的房間。
為了近距離監視這個可疑的太監,文承翰將他的房間安排在了崔肅對邊上,如今他們這邊動靜這麼大,為何那太監毫無動作?
文承翰一腳把門踹開,卻見那太監七竅流血,已經死在了床上。
翠巧衝上去掐住他的臉,聞了聞:「是死士秘造的毒藥。」
他之所以之前不選擇死,是因為算時間李安然還沒有進入小林州的地界,他要是死了,崔肅等人可以輕易派出官兵追上李安然。
李安然的駿馬「時飛」是產自西域的寶馬,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雖然才離開幾天,途中只休息一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