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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在原地不住的跺著腳哭喊。
“哭什麼,母后還健在呢!”晏英黑著臉,一把將付太后抄起來就抱著往外走,一邊極快的吩咐,“去請太醫,快請太醫到鳳鳴宮!”
說著就不再理會殿中正殺的如火如荼的景象,在一隊侍衛的緊密護衛之下大步往大殿門口走去。
事發時之,秦菁和樊澤兩個正穿著樂師的統一服飾混在帷幕後頭的人群裡,混亂中兩人都沒有現身。
這會兒禁衛軍控制了局面,秦菁靠在一根大柱後頭掀開帷幕一角追著晏英的背影看去,思忖著問道,“你是個中高手,剛才應該看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今日這一場壽宴,一場刺殺,從頭到尾都不過付太后和晏英母子博弈上演的戲碼,或是付太后,或是晏英,總不會有第三個人佈局。
但秦菁畢竟一介女流,對高手對決之時那些微妙的細節不很容易看透。
樊澤神色凝重的負手立在她旁邊,從事發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是這樣一副憂思過剩的表情。
此時聽得秦菁發問,不覺苦笑一聲道:“來人先取的是陛下,實則她真正刺傷太后的那一刀卻用了一個微妙的手法,特意繞開了陛下的。”
“也就是說,來人的真正目的,是付太后?”秦菁心下一動,微微抽了口氣,“以你的推斷來看,在場的這些人裡,有人能看出其中玄機嗎?”
“雖然刺客的手法把握的極其巧妙,而且方才又在混亂當中,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御林軍當中的高手多的是,最起碼——應當是瞞不過我父親的眼睛的。”樊澤道,唏噓著目光又再沉了一沉,略帶幾分遺憾道,“不過刺客雖然得手,但付太后那個傷口未及要害,不致命的。只不過她的身體本身就不好,又另當別論了。”
依照晏英之前所言,付太后的身子本來就如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的。
“這樣看來,絕大多數的人都會以為今天這個局是晏皇陛下所設的了。”秦菁道,語氣十分篤定。
“這就是太后的高明之處,她能人所不能,對於全盤局勢的掌控力往往出人意料。”樊澤微微一嘆,聽不出到底是諷刺還是讚許。
“是啊,只憑她以身作餌,罔顧自身生死這一條,就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秦菁深有同感的點頭,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好在旁邊樊澤也正失神,並沒有注意到。
其實從付太后中刀的那個瞬間,秦菁心裡就已經看的明白——
這一次晏英的壽宴,付太后稱病,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自插手,並且她在前朝也做出了自己被晏英軟禁的假象,那麼理所應當,滿朝文武在下意識裡就都會把今日當堂獻藝的一干人等看做是晏英的人。
而現在,那刺客舍棄晏英而取付太后,似乎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這不是一招朝臣們看在眼裡的借刀殺人,而是一出蓄謀已久並且精心策劃的栽贓嫁禍的戲碼。
這個女人,內心的強悍,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秦菁冷冷一笑,放下手中帷幔從外面收回目光道,“這麼看來,一會兒的鳳鳴宮裡,令尊就要站出來指證晏皇陛下了。”
“十有八九。”樊澤道,臉上表情略帶幾分無奈,緊跟著又很快恢復如常,正色道,“安陽郡主被國舅大人帶出城了,事不宜遲,正好現在趁亂,我送你出宮。”
秦菁低頭整理著身上袍子,跟著他趁亂往外走,待到出了殿門拐進前面的花園才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道,“國舅大人不在內廷,那宮裡這邊就不管了嗎?”
“事已至此——”樊澤止步,也回頭看向景雲殿裡猶且擊殺熱烈的場面,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的決心,不是任何人可以動搖的。”
宮裡這邊已經事發,所謂覆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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