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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有個錦衣衛從衙門外面進來和顧憫稟報要事:「顧大人,不好了,一群落榜的舉子去杜首輔府上鬧事了!」
顧憫停下腳步轉過身,「怎麼回事?」
那錦衣衛道:「不知道是誰散播的訊息,說在瓊林宴上杜首輔的公子杜成美幫陳子榮說過話,那些落榜的舉子知道後,就說杜首輔是天下文臣的表率,其子卻有心包庇作弊者,誰知道是不是以權謀私,現在那些落榜的舉子要杜首輔出來給個說法,還要求重考會試,要不然就堵在杜府門口不走,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安郡王一聽拍手樂了,一臉看戲的幸災樂禍,「哈哈,還有這種事?那些落榜舉子去杜府鬧事了?哈哈!那本王可得去看看熱鬧!」
說罷人就風風火火地衝出大門,呼喝小廝趕緊把馬牽過來,騎上馬一溜煙就走了,好像生怕去晚了熱鬧就沒得看了似的。
顧憫不慌不忙地等安郡王那尊瘟神走遠了,然後才吩咐下屬,「叫上幾個兄弟,我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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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到的時候,那杜府門外,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烏泱泱的人頭擠得水洩不通。
這些個落榜舉子本來心裡就憋著股名落孫山的怨氣,又知道此次科舉出了舞弊案,連狀元都參與了作弊,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沒集體衝進貢院把貢院砸了都算好的了,更不可能服氣此次科考的結果。
安郡王坐在離杜府門口不遠處的一家茶攤上,喝著茶嗑著瓜子津津有味地看熱鬧,又聽打探訊息的隨從回來告訴他,杜謙仁回府的時候都是從後門走的,扔了手裡的瓜子,樂得直拍桌子。
「沒想到啊,堂堂杜首輔竟然也有今天,這回事情可鬧大了,都說讀書人的嘴巴厲害,現在杜府門口可是幾百張舉子的嘴,本王看杜謙仁怎麼解釋得清哈哈哈!」
茶攤隔壁的一條巷子裡,顧憫帶著四個錦衣衛藏身在裡面,也在悄悄觀察著杜府門口的動靜,一名錦衣衛試探地問道:「顧大人,我們需不需要出面驅散這些學生?」
顧憫右手摩挲著掛在腰上的繡春刀的刀鞘,漫不經心地道:「聚眾鬧事,自有五城兵馬司來管,輪不到我們插手。」
錦衣衛奇怪道:「那咱們在這裡看什麼呢?」
顧憫看著杜府緊閉的大門,微微冷笑,沉聲下令:「派兩個人去杜府後院盯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報我。」
這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杜府面前看著戲,那邊杜謙仁聽到訊息,急匆匆從宮裡趕回府。
杜成美這兩日都只能趴在床上養傷,聽說外面來了一群落榜舉子堵在門口要求嚴查他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看到杜謙仁進屋,立即掙扎著抬起頭,哭喪著臉道:「爹,那些窮酸舉子現在全堵在咱家門口,您快想想辦法怎麼把他們趕走吧!陳子榮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好像沒了陳子榮他們就考得上一樣!」
「這些人定然是被人煽動而來,若是貿然驅趕,到時候和他們起了衝突,只怕事情會更難收場,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用管他們,等到時間一長自然就散了。」杜謙仁久經風浪,到底比杜成美沉得住氣,從容不迫地道,「反正我已經向太后稟明緣由,太后也答應不再追究你的罪。雖然皇帝還在讓錦衣衛追查,但左右陳子榮已死,該封的口也都封了,想必他們暫時也查不到什麼東西,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書童……」
杜成美拍床大叫道:「對!那個書童,得趕緊找到他滅口,他一定知道不少事情,要不然也不會主人一出事他就先逃了!」
杜謙仁眯起眼,撫須道:「我已經命人暗中全力搜查,只要他人還在京城,就絕對走不掉。」
杜成美想了想問:「萬一被錦衣衛他們先找到怎麼辦?」
杜謙仁瞟了兒子一眼,「居然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