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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鬧著鬧著付蕊真犯了病,見威脅校長不成,竟真的從二十一樓跳了下去。
「虧了校長辦公室裝了監控,要不這事兒啊可真說不清,我聽說就這樣,付主任還想賴學校害了他女兒呢,真的是……唉……」
鄧離離聽完,覺得車內的空氣都有些稀薄。
她覺得胸口悶悶的,只得開啟了車窗,深呼吸幾下才緩過來一些。
誰能想像,上學時候老是和她爭第一的付蕊最後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
從一個眼高於頂的優等生,最後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連死亡都籠罩在巨大的黑色幽默之下。
她又想起剛才在葬禮上付主任兩口子老淚縱橫的模樣,心裡更覺可悲。
之前幾次付主任因為女兒的事情和她低頭的模樣都歷歷在目,她明白,這對父母在對待付蕊這個女兒的問題上肯定是掏心掏肺的。
可是他們卻沒有教會付蕊面對逆境的辦法。
所以才養成付蕊成年以後萬事以自己為先,所有錯誤都只會推到別人身上,從不會檢討自己的巨嬰型人格。
就好比一些家長,會在孩子被石頭絆倒的時候說,寶寶不哭,打死這個壞「石頭」。
而不是實事求是的告訴孩子,石頭剛才就在這裡,而你該學會繞著它走。
世界不是搖籃,再巨嬰的人早晚有一天都要獨自面對人生。
就像付蕊,她學不會繞開面前的石頭,只好選擇和它同歸於盡。
車子快進入市區的時候,班長又接了一個資訊。
看完,他眉頭緊皺,對鄧離離說:「有幾個走的晚的同學剛給我發資訊說,咱們走了以後,付主任一直在唸叨你把他女兒坑慘了之類的,說付蕊能到今天這步全都是你的錯,我怕他再去找你麻煩,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
「啥?自己女兒死了往阿離身上賴?他腦子有病吧!」夏涵一聽,眉毛瞬間就立起來,恨恨地拍了一把方向盤,氣道:「之前付蕊跟蹤阿離,把她傷了那事兒我們都再沒追究了,還想咋地呀,真是一家子腦子都有病!」
夏涵甚至開始後悔剛才同情的都是什麼玩意。
和她相比,鄧離離倒是淡定的多,她安撫住她:「經歷這麼大的事兒,總要讓他們家人有個發洩的出口,未必就是真要做什麼,沒事兒,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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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可夏涵依舊不放心。
她一不放心,回家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段凌霄。
段凌霄則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就把這件事情通知了秦湛。
結果,第二天一早,鄧離離就在門口看見了一身正氣的秦湛。
「……你這是幹嘛?」
秦湛義正言辭:「付蕊的事兒我都知道了。」
鄧離離又指指頭頂的監控:「這個呢?」
「這個小區太老了,安保不夠完善,我只好叫人在樓道里裝上監控。」說著,他拿過鄧離離的手機,很快的在上面裝了一個app,然後開啟介面給她看:「門口有什麼人過都能看見,如果有危險也可以一鍵報警。」秦湛點了點旁邊紅色的按鈕。
app上監控視野清晰而開闊。
鄧離離看了兩眼,想說大驚小怪,但對上秦湛嚴肅認真的表情,又忍了回去,只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遠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嚴重,那天以後很久,鄧離離都沒有在監控中看見過什麼陌生人。
倒是會偶爾看見秦湛一個人站在她家門口的「獨角戲」。
他會在給她送早餐之前特地整一整衣襟上的褶皺,還會在敲她房門之前對著手機熄滅的螢幕練習一下怎麼笑才會更溫柔一些,不過更多的時候,則是看著他站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