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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灼熱的視線注視著,謝無衍總算轉過頭,同沈挽情對視。
在數十秒的沉默後,謝無衍瞭然地勾唇,食指抵住沈挽情的額頭,將她向後推了推:「抱歉沈姑娘,謝某修為尚淺,只能護得住一個人。」
沈挽情眼底的希望破滅了。
就知道指望不來他大發慈悲。
這兩天,沈挽情過得倒是挺滋潤。
玄天閣的人頗有待客之道,往她屋裡送的糕點從來都不重樣。
雖然不知道風謠情到底腦補了些什麼,但兩人之間的關係確有緩和。
於是這幾天,沈挽情的日常就是睡醒之後用膳,然後到花園蹲守想去當電燈泡的曾子芸,纏著她練劍學習除妖之術,接著在晚上的時候接待跑到自己房間裡來下棋或者喝茶的謝無衍。
對於謝無衍半夜不睡覺來折磨自己這件事,沈挽情已經從一開始的提心弔膽,逐漸變得習以為常,甚至還會特地留個門讓他進來,免得他騰空出現嚇自己一跳。
雖然不知道謝無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看情況,他似乎不準備立刻殺死自己。
這段時間下來,興許是纏著曾子芸練劍的緣故,沈挽情發現自己的修為倒是精進了不少。
具體表現在躺在床上就能用精神力控制糕點飄到自己面前,不下床就可以大快朵頤。
很快就到了下山的日子。
紀飛臣和風謠情的關係看上去又重新修復如初,上個馬車都互相攙扶拉扯,看上去宛若一對情濃蜜意的璧人。
曾子芸則是撲到自己阿爹懷裡撒著嬌,那個看上去一直板著一張臉,刻板而又嚴肅的長老,難得一見地笑出了褶子,把自己手裡各式各樣的護身寶器往女兒身上套。
至於那隻叫做咪咪的破鴿子,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站在謝無衍的肩頭,扯著嗓子一陣亂叫,虛張聲勢一般要和沈挽情決一死戰。
沈挽情覺得它有點吵,借著打哈欠的動作,偷偷施了個小法術。
咪咪滿嘴的髒話頓時戛然而止。
鎖聲術。
這是沈挽情在修為精進之後,第一個學會的法術。
感受這終於安靜的世界,她頭一次領悟到了修真人士的快樂。
而那頭的曾子芸已經結束了和阿爹的撒嬌,撒開腿就朝著紀飛臣方向跑:「紀大哥,我要和你坐同一輛……」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挽情提溜著後領拽了回來。
「我想和你一塊兒嘛。」沈挽情撒嬌方面一絕,她伸出手箍住曾子芸的胳膊,甜甜道,「曾姑娘是我在玄天閣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陪我一起坐第二輛馬車吧?」
她怎麼可能放著這位女配去當電燈泡。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風謠情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一眼,眉宇間笑意溫柔,「子芸,你就和她一路去吧。」
曾子芸:誰和她關係好了?我們壓根就不熟!
但是沈挽情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就這麼將她直接拽上了馬車,順帶還捎上了站在一旁看戲的謝無衍。
於是,這輛馬車出現了十分詭異的場景。
曾子芸一路上都在置氣,轉過頭看著窗外根本不給沈挽情一個正臉。
謝無衍抱著胳膊閉眼小憩,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破鴿子則是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沈挽情,卻又不敢鬧出大動靜吵醒謝無衍,只能試圖透過視線讓沈挽情感覺到羞愧。
然而沈挽情卻樂得清靜,她一個人悠哉悠哉地看著呆在身上的畫本,吃著馬車上備好的差點,順帶哐哐哐地喝著提前讓廚房準備好的玄天特製甘霖。
許久後,沈挽情聽到身側有些許響動。
她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