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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下,他抬手指腹摩挲上那一處的突出,眼看著它受了刺激上下滾動。
驀地,江遲心中升起一股邪念,他就想咬一咬這顆痣。
如果說剛剛的打鬧都只是朋友兄弟間的玩樂,說要咬回去也是故意嚇唬他的說辭,那麼此刻的這個想法,便染上了幾分慾望的味道。
在喉結被別人觸碰的時候,曲歷河的心就涼了半分,他端詳著江遲的神情,咬咬牙,提膝朝他頂過去。
江遲彷彿早有預料,抬手擋住曲歷河的膝蓋,掌心柔軟,將他強硬的攻勢化為烏有,見曲歷河瞪著眼睛望過來,他輕笑著朝他擠擠眼睛,澄澈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
「偷襲,我可是專業的,曲歷河我可不會讓你成功……艹!」
在他洋洋自得的時候,曲歷河已經抬起了另一隻腿,放鬆了警惕的野獸儼然一隻無力的小綿羊。
曲歷河頂上去的瞬間,膝蓋隔著單薄的布料還能夠感覺到他的溫度和硬度。
毫不費力,一擊即中。
江遲整個人猛顫一下,嘴角的笑容僵住,修長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他意外的瞥了眼一臉無辜的某人,眼底一片通紅。曲歷河撞上他一臉痛苦的神情,正欲開口說話,卻見他卸下全身力氣,軟軟的躺倒在一旁,蜷著身子,將臉埋到臂彎中,勾起的脊背輕輕顫動,紅髮凌亂鋪散在枕頭上。
一時間寂靜無聲。
曲歷河瞬間起身閃到一旁,回身望過去時,江遲依舊蜷縮著,脊背弓起,雙手捂在某處,背對著他深深的喘息,似乎是生氣,又好像是痛苦。
壓抑在喉間的低聲哼吟溢位來,代替了滿室的寂靜。
「那個,江遲,你沒事吧……」
……
「曲歷河」沉默許久的人終於開口,縱然只是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卻也讓曲歷河放下心來。
「我快廢了……」
……
「世態炎涼啊,我動手的時候可沒這麼狠,曲歷河,先不說我怎樣…你是真的狗!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你下毒手!我感覺我都要被你廢掉了!」江遲的聲音依舊低沉,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如果我下半輩子的毀在你的手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曲歷河皺了皺臉,目光落在背對著自己的某人身上,小聲道歉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習慣性的踢過去了。」
受到壓迫的時候先抬膝蓋踢對方命根子,這件事情曲歷河做的習慣又順暢,而且抬腿必中,給他一種自己已經幹過很多次的感覺,可他搜尋遍了腦海,也找不到自己曾經這樣攻擊別人的記憶。
可能是他出車禍之前幹過的事吧。
已經兩次這樣傷到江遲,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他自己也是男生,知道那種痛。
「曲歷河,我廢了你賠我嗎?」
被問到的人驚訝的挑眉,柔順的黑髮因為剛剛的掙扎而蓬鬆的散落,頭頂上的幾綹正因為靜電而朝天豎立著,透亮的眸子像水中撈出的琉璃,瞳眸黑白分明不染塵雜,此刻卻有些慌亂,他張了張嘴,而後選擇沉默不語。
賠?他能怎麼賠?
宿舍又重歸寂靜,正午時間,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平整的桌面發亮,高摞起來的書底留下一片陰影,書頁隨著窗戶縫隙鑽進來的風晃動,細微的聲響更襯得室內安靜。
江遲許久沒有得到曲歷河的回答,眉峰緊鎖,眼底爬上陣陣低落,等到他發覺自己在想什麼時候卻渾身一個激靈,正在這時,身後曲歷河關切的聲音飄進耳朵。
「江遲,你還好嗎?用不用去醫務室?」
江遲在曲歷河看不到的地方扶額長嘆一下,用力閉緊雙眼,纖長的睫毛抖動的厲害,指尖掐著掌心陣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