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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了,見夫人揚起一絲淡然和惆悵,撫摸著自己的頭說道:「飛兒,你生得水靈粉白,未經打扮但卻擋不住你這天生的人面桃花的俊俏,如出水芙蓉的明艷,你可願意隨我趙姓,取中名『蓉』?」,說完從兜裡拿出一個半新不舊的團錦結吊繩,掛在了她脖子上。
飛兒臉一紅,抓著耷在腿上的桌布,自幼在孤兒院能不挨餓不挨凍她已經很滿足了,從未有人注意過她這樣一個孤兒,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什麼,現在這位姓趙的夫人竟是要認養自己,還給自己改取了這樣好聽雅緻的名字。她心裡簡直欣喜若狂。
就這樣,趙蓉飛便和這位認養她的夫人趙惠蘭在天津落足,從此母女倆相依為命。
母親趙惠蘭為人低調,在附近的醫院做護工。
母親對自己是極好的,做的一手好菜常常自己吃菜葉把肉都夾給自己;
衣服都是量好了尺寸在像樣的裁縫店裡定做的;教自己讀書認字後來還把做工攢的錢送自己去女校學習;
夏天晚上母親給她扇蒲扇,冬天母親也會把被子給自己烤好;
生病的時候母親焦急地圍著自己顧前照後,有一次半夜突發肺炎高燒母親硬是背著自己艱難地走了2公里之外的醫院
那幾年被趙惠蘭疼愛著的趙蓉飛常常覺著無比幸福,她沒有受過生母之養,但她能感覺趙惠蘭對她的疼愛,親生母親應該也不過如此,今後一定要好好孝敬母親。
「媽,你能跟我說說我爸、還有你以前的事嗎?」趙蓉飛對這個問題好奇,她覺著那年在教堂母親的樣子是在找人的,母親一定有家人,自己既然認了趙惠蘭為母,自然也預設趙惠蘭的丈夫為父親。
只見趙惠蘭搖頭,道:「你爸爸早死了。媽媽也沒有家人了,不然怎麼會從上海帶你來到天津呢。媽媽只有一個願望,我死後,飛兒能把我葬在老家的後山上。」
趙蓉飛發現每次她忍不住好奇問母親這個問題的時候,母親眉宇間都會變的凝重。後來趙蓉飛只當是母親確實失去家人的心痛難過,所以便不再提母親的傷心事了,自己是孤兒、母親也失去至親,相依為命已經是上天眷顧的母女緣分了。
趙蓉飛每一刻無不用力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
直到三年前半前的一天,趙蓉飛從女校回家,就看到母親被人殺害致死的一幕。那天特高課的方司令出面把她帶回了特高課,告知趙蓉飛她父親是受g黨刺殺的新政府官員,母親也是受g黨殺害的,方司令雪中送炭般地撫恤新政府官員遺孀料理了母親的後事。從此她預設自己的父親、母親趙惠蘭的丈夫是新政府官員,父母都為g黨所殺害,後來特高課的結案報告中也如此定案。
趙蓉飛的所有童年少女記憶的美好感和安定感,全因母親的遇害毀於崩塌。她痛,她怨,她恨,為什麼上天要奪走她最最珍視的母親、她來之不易的親情!
方司令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帶回了她,照料她,鼓勵她,教導她,讓她變成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變得強大,但是對於慈祥溫良的母親,三年裡趙蓉飛依舊久久無法釋懷。
一年前帶著母親的骨灰安葬於老家,時而會來祭拜悼念。常常在午夜夢回都見到母親的身影,驚醒的時候彷彿母親的餘香還在,再醒神自己卻是淚流滿面。
現在,趙蓉飛思緒拉回當下,對著墓碑又抹了一下下眼瞼,舌尖嘗到自己牙齒咬破口腔的血腥味。她轉視陸小丹:「在我遇到你之前本以為g黨只是兇殘,但你陸小丹的出現讓我感覺g黨還如此狡詐,你在我身邊我讓我感覺無比噁心,讓我時刻想起慘死的母親,所以,我就要g黨、你的親人,為我母親償命!」
本來在特高課的拼命努力再經過了時間的慢慢沖淡,趙蓉飛覺著幾乎都快要走出那刻時間的陰影了,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