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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壓下無端產生的顫慄,鎮定地寒暄:「陸總怎麼在這?」
陸擒:「聽說有人不好好上課,獎勵機制都不奏效,我來看看。」
獎勵機制?上一節課又送表又送車麼?又不是幼兒園小孩子……
裴容上課睡覺沒感覺到不好意思,被陸擒這麼一指出頓時心虛,畢竟家教們都是陸總花錢請的。
如果陸擒不那麼看著他的話,他會心虛地更久一點。
陸擒盯著裴容的衣服,恨不得給他套上世界各種各樣的制服,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
「我請的教師你不滿意,我只能親自來了。」
裴容要是知道不好好上課會召喚出陸擒,他一定比高三還努力。
「你要教我騎馬?」
陸擒:「有何不可?」
裴容矯揉造作:「我恐高,不敢騎。」
陸擒思考了下:「兩人一騎?我從後面護著你?」
裴容:「我還是克服一下恐高。」
裴容又道:「陸總的衣服不太合適吧。」
陸擒今天沒穿西裝,簡單的白色上衣和牛仔褲,褲腳收進馬靴裡。他接過裴容手裡的韁繩,把馬往草場中央牽。
「不礙事。」
騎馬對他來說是一項放鬆的運動,幾乎沒穿過正式的騎馬服。
裴容看了看自己戴著真皮手套的雙手,再看看陸擒。
突然渾身都開始疼了。
他可算知道陸擒掌心的繭為什麼有刮痧效果了,特麼騎馬不帶手套啊。
出於利人利已的角度,裴容忍不住提出建議:「手套還是要戴的。」
陸擒反應了下,似乎想起什麼,嘴角有了點明顯的笑意,「好。」
裴容不自在地抿唇,鬧了個大紅臉。
唔,沒事多嘴幹嘛。
好在陸擒沒有堅持兩人一騎的喪心病狂要求,他扶著裴容上了馬,自己在前面牽馬,比工作人員還有耐心,踏青似的溜了半小時,不時說著馬術的要點。
裴容不敢開小差了,他心想陸擒授課肯定要收學費的,如果自己再不學點什麼,就是純純的賠本買賣了。
一場騎行下來,裴容基本沒出力氣,但下馬時臉頰依然紅撲撲的,出了一點汗。
陸擒的眼神立刻深了。
裴容飛速去換了自己的衣服,不等陸擒開口,又道:「我餓了。」
陸擒聲線微微變啞,儘量剋制道:「一起吃飯。」
裴容用新學到的餐桌禮儀啃著蔬菜沙拉,食不知味。
他餘光看著優雅金貴用餐的陸擒,對他的行為感到困惑。
如果陸擒想搞他,能不能搞快點?
作為一條鹹魚,每天還要憂心明天會不會出太陽,會不會被抓起來曬乾,翻曬鹹魚人的手法是不是還跟上次一樣……真的很累啊。
富人家掛在鐵窗裡的鹹魚,窗臺下面蹲著一隻隨時虎撲而起的狗熊,是條鹹魚都害怕。
不能放任未知野蠻生長,要在可控的時候及時引導進文明大陸,氣流凝結成暴風雪前就得給它攪散了。裴容並不介意幫助陸總早日走出新鮮期,自己也早日退圈。
趁陸擒還沒想好之前,慾望還不明顯,可以討價還價,他先把這事挑明,獲得談判的機會,比如一週只能一次,每次規範技巧,再比如藉機取消實踐課。辛苦一天,鹹魚一週。
談判看似是進入了陸總的專業領域,實則裴容不吃虧,因為陸擒在商業談判中是慣性矜貴理智禁慾的,且遵守合同精神。
裴容給自己鼓勁兒,冷靜,冷靜,先起個頭試探一下。
但一想到試探之後可能的遭遇,他就不太坐得住,大美人的遊刃有餘消失殆盡,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