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3 頁)

&ldo;抓活的，別讓漢奸跑了！&rdo;小牛也喊著沖了上來。三個黑影忽地一閃，跳起來就跑。鮑三豆子剛抓住周疤眼的後衣，周疤眼猛一蹲身，掙脫了三豆子的手，腦袋往前一衝，滾進一條溝裡，跳起來就象狗似的向西竄跑。

&ldo;站住！&rdo;

天太黑，三豆子喊了幾聲沒喊住，就叭！叭！放開了槍。周疤眼嚇得魂兒出了竅，在野地裡不顧死活地亂跑。突然，一股手電筒光直射過來，照得他眼花繚亂，分不清東南西北。他眨了眨巴拉眼，一看，劉喜的手槍和金鳳等三支步槍，都對著自己的胸口。

三豆子衝上來，一把抓住周疤眼，打了他一巴掌，喝問：&ldo;剛才你跟誰說話？&rdo;

&ldo;跟我、丈、丈母孃……&rdo;

&ldo;你說的我全都聽見了，還他媽的丈母孃！&rdo;三豆子火得又捅了周疤眼一拳。

劉喜厲聲問：&ldo;是不是三道溝派來的？說實話！&rdo;

&ldo;不，不是，他們是跟、跟我、做小、小買賣的。&rdo;

鮑三豆子嘩啦一下，推上子彈：

&ldo;你不說實話，我斃了你這龜孫！&rdo;

&ldo;我，我說，&rdo;周疤眼嚇得腦袋嗡嗡地直響，哆嗦著說，&ldo;是，是三，三道溝派來的。&rdo;

&ldo;你跟他們說了些什麼？&rdo;金鳳插上來問。

&ldo;我，我，我沒，沒說什麼。&rdo;

鮑三豆子拿出小刀：&ldo;你不說實話，我把你舌頭割下來：&rdo;

&ldo;哎呀，豆子兄弟，你，你別動手，我，我徹底坦白。&rdo;周疤眼伸出兩手，劈哩啪啦，打了一陣自己的嘴巴，帶著哭腔說，&ldo;我，我有罪，我，我該死！我，我洩露了秘密，我告訴他們，許，許團長帶部隊，出發，出發打、打鬼子……&rdo;

&ldo;奶奶個熊！洩露秘密？你是給老漢奸送情報！&rdo;三豆子氣得伸出拳頭又要打周疤眼。

&ldo;別打他。&rdo;劉喜攔住鮑三豆子，&ldo;金鳳、小牛，你們把周疤眼押回村去。其餘的統統跟我追！&rdo;說罷，帶著三豆子、大康和小蹦蹦衝上大路，向母豬河方向搜去。

小牛解下綁腿，把周疤眼的雙手捆得緊緊的，拽在手裡踢了他一腳：&ldo;走！&rdo;

金鳳端著槍，瞪了周疤眼一眼：&ldo;你要跑，拿你大卸八塊！&rdo;

金鳳、小牛押著周疤眼向村裡走來。走近村口，只見點將臺上燈籠點點，站著一大群人。原來，鄉親們聽到槍聲，知道發生了事，都起來打聽情況。大家一看民兵抓住了周疤眼，知道這傢伙又幹了壞事，都擁到他跟前，怒目切齒地罵。

在一片咒罵聲中，汪大娘突然擠進人群，衝到周疤眼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著牙根問：

&ldo;上回燒公糧，燒死小樸，是不是你勾結老漢奸乾的？&rdo;

周疤眼直打哆嗦，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ldo;小樸是不是你害死的？說！&rdo;老鄉們圍著周疤眼，象一陣炸雷似的怒吼。

周疤眼嚇得眼珠子幾乎掉出了眶外，腦門上汗珠直流，結結巴巴地說：&ldo;是、是、是……&rdo;

&ldo;啊！&rdo;汪大娘眼裡冒出了火星，撕扯著周疤眼的衣服，拳頭死命地捶打他的胸口，&ldo;你這條惡狗！害死小樸，今天拿你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