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這一行共有七人,看上去應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見前面堵了,此時便都下了馬,走出兩人上前詢問情況。
一人發現站在路邊的宴雲河與侍衛,朝他們走來,對著明顯與眾不同的宴雲河拱手作揖道:「見過公子,我們是回洛城的旅人,公子可需要我們的幫助。」
宴雲河對他們笑了笑,說道:「二位誤會了,那並不是我家的貨物,我們也是被阻了去路,在此等候罷了。」
二人中明顯年長的那位連忙說道:「原來是誤會了,還請公子勿怪。」
「無事。」宴雲河見他們風塵僕僕的模樣,心中好奇,問道:「幾位這是自何處而來?」
「我們是從南邊來的,這次也是回家。」
「是江南嗎?」江南富庶,時人都喜愛江南,乍一聽南邊,宴雲河很難不想到江南。
誰料那人卻道:「我們是自澤州而來。」
宴雲河一聽就精神了,他看過輿圖,知道那裡相當於江西湖南地區,洛城在中州,是中原地區,而很多植物需要在南方才能種植,他早就想了解這裡的南方是什麼樣的氣候了。
「我還未去過澤州,對那裡好奇得很,不知那裡的人主要種植什麼莊稼啊?」
他微微睜大一雙瑞鳳眼,眼裡滿是興趣,讓他一雙眼像是在微微發亮,連病態都少了幾分。
他的容貌風姿本就出眾,此時對人做出這番表情,更是讓人不忍心拒絕,於是他很容易就和那人聊了起來。
從澤州的主要農作物,到他們的耕作模式,農作物是一年兩熟還是一年一熟,當地人都吃些什麼,又有什麼中州沒有的植物等等,直聊的宴雲河意猶未盡,恨不能立刻就去澤州看看。
雖然對方不是每個問題都能回答出來,但宴雲河還是從對話中確定了,大鄭朝的澤州確實與現代南方氣候相當。
在他們閒聊時,這一行人中的另外五人也牽著馬過來了,他們也並不靠得很近,只隔開一個對雙方來說都相對舒適的距離。
這是一種很有分寸的表現,要不是其中一人的眼神太過直白,宴雲河都要相信這是一群本分守禮的人了。
第8章
攝政王他曾有一個夢想。
那是一個少年。
他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頭黑髮在頭頂紮起,露出少年人優越的五官,那雙眼睛尤其好看,有著藏不住的銳意,裡面的野性是宴雲河從未見過的。
現代的少年生活在和平年代,他們或積極向上,或溫文靦腆。而宴雲河這幾日見過的大鄭朝的少年們,階級分明,讀書的書生意氣,種地的質樸純真,最常見的反而是身邊年紀不大的奴僕,謹言慎行戰戰兢兢。
但這個少年卻與宴雲河見過的所有少年人都不同,他身上有很強的侵略性,簡單來說,他像狼。
而此時,這個狼一樣的少年盯著他已經有一會兒了。
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獵物,等待狩獵的狼一般的眼神。
宴雲河並沒有慌張,再像狼,那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對於如今二十三的他來說,四捨五入那就是個孩子,他自然不會被一個孩子嚇到。
於是他大大方方地衝著那少年一笑,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有什麼問題,那少年反而像是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這讓宴雲河更加覺得,果真是年紀還小,還是懂得害羞的年紀呢,比現代那些少年人好應付,若是在現代,此時怕是已經來要微訊號了。
前面的行商已經收拾好了貨物,道路恢復通暢,該是啟程的時候了,宴雲河與剛才相談甚歡的人道別,他們一群人上車的上車,騎馬的騎馬,很快就分道揚鑣了。
待那一行七人遠去,宴雲河的侍衛長輕輕敲了他的車窗,宴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