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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時晴是第一個被引見給宴雲河的人,難免引起在場之人的側目。
「下官拜見王爺。」就見夏時晴上前畢恭畢敬道。
「免禮,夏編撰請坐。」宴雲河客氣道。
梅樂道:「王爺很是喜歡夏編撰之前做的詩,在下就厚著臉皮為二位引見一下了。」
宴雲河哪裡還記得夏時晴做的什麼詩,只不過看之前眾人好像都很認同欣賞的模樣。
於是客套道:「夏編撰的詩當是今日最佳,孤能在如此佳節聽到如此佳作,實乃三生有幸。」
夏時晴連忙道:「王爺過獎,在座的諸位都是文采斐然之人,下官愧不敢當。」
他們三人客氣幾句,遂閒聊起來,也不談什麼政事,只聊些感興趣的話題,聽聞夏時晴之前在外遊學,走過不少地方,宴雲河的談興就更濃了。
各地的農作物種植,百姓以什麼為生,有什麼特殊的植物,這全都是宴雲河的興趣所在,對於種植的細節更是認真詢問,有些點就連夏時晴之前也沒注意到。
此時被宴雲河問起,努力回憶一番,才說出個大概,宴雲河卻能根據這個大概,推斷出些其他東西。
而他所推斷出的,往往又能與其他方面相互佐證,頗有聞一知十的意味,讓梅夏二人連連讚嘆。
他們都覺得這位王爺與之前大有不同,去年殿試之時,他們也是見過這位王爺的,那時他神情肅穆又暗含倨傲,將天潢貴胄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今的王爺較之那時親近許多,像是從高處走了下來,他關心農事民生,對民間疾苦痛惜不已,聽到百姓生活安穩就開心不已,聽到哪裡之前收成不好,有賣兒鬻女之事,就連連哀嘆,說出一連串賑災應對之策。
其中幾條頗見王爺才能,夏時晴也是越聽眼睛越亮,恨不能將眼前的王爺引為自己的知己。
最後,宴雲河笑著將手在夏時晴手背上拍了拍,看著他的雙眼認真道:「孤覺得改善百姓生活,農業是一方面,教化也是很重要的部分,若是能有時晴你這樣真正為民的人協助,孤一定能做到教化萬民,時晴可願助孤?」
「可是、下官,我還在翰林院當差……」夏時晴面紅耳赤,想要拒絕,又不忍拒絕,人生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起來。
宴雲河也不勉強他,依然是言笑晏晏的模樣,「無妨,只是今日孤與時晴聊得投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這麼與時晴閒聊的機會了?孤知道朝中大臣多是對孤避之唯恐不及,倒是有些為難時晴了。」
他鳳目中微染薄愁,鬆開夏時晴的手時滿是失落。想到王爺形單影隻,為世人所不解,夏時晴就忍不住心酸,他終於明白,王爺那濃濃的疏離感來自何處,而他要拒絕這樣的王爺嗎?
夏時晴一把握住宴雲河的手,激動道:「有機會的,只要王爺不嫌棄,隨時都能找我,王爺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
梅樂在旁瞟一眼夏時晴,這人是不是忘記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抓著王爺的手不放,可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所幸,王爺並不計較,反而重綻笑容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時晴,你是孤的第一個友人,孤能和你做朋友嗎?」
天上明月與地上花燈的光,全都不及他此刻眼中的神采,夏時晴終於找回些許理智,回道:「能做王爺的友人是我三生有幸。」
梅樂朗笑出聲,「二位既得良友,當浮一大白。」
三人相視而笑,舉起酒杯互相敬道:「良辰美景益友,人生樂事不過如此。」
不多時,有人將文會上眾人所做之詩奉上,宴雲河一一細看起來,不時和身邊二人品評一二,暗中記下自己欣賞的詩作,打算過後單獨與人聊聊,若是白身最好,他就能直接招聘了。
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