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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藉般摸摸他的臉,她啞聲問:「……想什麼?告、告訴我……」
雍天牧收攏臂膀將懷中人兒摟緊,他的秘密她俱知,他是什麼德性她亦清楚,想也未想便老老實實作答——
「我想吃掉你。把你整個人吞進肚裡,再無分離。」
安志媛覺得他沒在跟她說假的,也覺得自己心理素質有夠好,他想吃掉她,她竟不覺驚駭。
第一次交男朋友,第一次談戀愛,男人愛她愛到想殺死她,如今又為了不再分離想將她吞食入腹,別人家的初戀滋味都嘛甜甜蜜蜜頂多再帶點酸溜溜,怎麼她的初戀又兇又萌,差點讓她賠掉小命?
氣不打一處來,想吃她嗎?好啊!
先下手為強,她湊上去咬他嘴角、啃他下巴,作勢欲將他吃掉。
「雍天牧……你……三皇子殿、殿下……瞞著……」胸脯鼓動,揚睫瞪人。
儘管她未能流暢說話,雍天牧熟知她每個表情變化,光聽幾個字便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沒要隱瞞皇子身分。」他略急解釋。「我說過的,不論什麼事,都會告訴元元,皇子的身分可有可無,我忘記要提。」
可有可無?
忘記要提?
安志媛暈了暈。好吧,確實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雍天牧又道:「元元問什麼,我都肯說,永遠不會瞞你騙你,你問……不,你喉頭傷著了,別說話,我說就好,我說,你聽。」
隨即,他把母族夜靈與南雍的聯姻關係大略說明,提及自己的父王與母妃,提及耿彥這位衛首大人與父王雍衍慶私下不可告人之秘,亦提及王庭禁衛軍與隱棋殺手一明一暗的兩部人馬——
「我確實是殺手,七歲拜師,十五歲第一次執行父王派下的任務,我殺過很多人,元元,我是貨真價實的殺手,這一點絕無欺騙。」努力證明對待她那是絕對真誠似的,他一臉鄭重,信誓旦旦。
都不知該哭該笑,安志媛又一次被他打敗,內心長嘆。
她理了下思緒,道:「你父王和師父……男男戀,難怪啊……」
南雍國主與衛首大人之間的互動不一般,她當時已有感受。
對「男男戀」一詞不求甚解,反正總有希奇古怪的話從她嘴裡蹦出,雍天牧僅輕沉道:「為掌握我的行蹤,父王和師父常遣人暗中監看,我一向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卻未料連累了你,讓他們對你好奇心大起……隱棋之事,父王多是聽師父安排,命人將你劫入宮中、引我去救,是為試探。」
確實試出來,她安志媛小小民女在他三皇子殿下心中,比誰都緊要。
若非他夠狠辣,滿身要把這天翻過去的狠勁兒,她真會成為他的軟肋,被人利用來箝制他。
他語調變慢,要她聽得清清楚楚——
「元元,沒有誰可以劫持你,我會一直殺一直殺,殺掉那些擋在你我之間的人,如果你被人弄死,我會殺掉所有人,再跟你一塊兒走,不會讓你孤單,不會分離的,你別怕。」
他又開始變身「恐怖情人」,慘的是安志媛在恐怖之餘竟嚐到蜜味,一顆心軟乎乎,根本被制約了。
誒誒,如此說來,她確實是他的軟肋無誤,只是別人弄到她,他沒在投降的,而是揍死對方後再回頭啃掉她這根軟肋。
她輕捏他的臂膀,啞啞道:「好,不怕。」如今要跟他「切八段」談分手是不可能了,既舍不下他,只能努力適應他的一切。
「你師父耿彥……後來呢?還有……這兒是哪裡?」 。
雍天牧將她的腦袋瓜按在頸窩,輕撫她的髮絲,一會兒才道:「此處是霧隱山附近的一處小農莊,由一位韓姑姑負責打理。韓姑姑她天生聾啞,卻曾是我母妃的貼身侍女,在南邊時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