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怎不說話?在想些什麼?」安志媛在暗中摸索,雙手將覆在頸側的那隻男性手腕輕輕合握,此時燭火滅了,他的臉藏在黑暗裡,儘管看不清那神情卻隱約有所感應。
她略誇張地欵欽嘆氣。「你有想法要說出來呀,要時常溝通,這樣關係才能維持長久,你若一直悶著不說,悶到最後變成大問題,『轟』地一聲大爆炸,那時可就難補救。」
雍天牧定定望著她,覺得那一聲「轟」地巨響像是在腦中炸開,思緒渾沌間他低幽出聲——
「我想著要殺掉你,殺了你,就沒有往後感情淡了、沒了的事,沒有誰離開誰的事,讓一切結束在很好的時刻。」
幾是話音一盡,他就悔了,整個回過神,卻已然收不回話。
他能聽到自身加快加重的心音,他在緊張,目光緊緊鎖著她。
她會害怕,沒有誰聽到那些話能不害怕。
然後她可能會試圖推開他,又或者同他虛與委蛇,她的表情將會洩露一切,而他會很輕易地看穿那一切,他們之間會很快豎起一道無形壁牆,他會失去她。
他終要失去她了。
「雍天牧,你沒事走什麼恐怖情人路線啦!」
安志媛在愣了幾息後整個大暴走,誰管他是不是武藝高強,是不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厲害殺手,身為人家女朋友的突然不爽自家男友,當然就是直接撲過去狂拙一頓。
「撞腫你!提肥你!槌胖你!要殺掉我是吧?好啊好啊,既然要被殺掉,那至少得讓老孃嚐夠甜頭再死!」
她霸王硬上弓般跨坐在他腰際,憑著一股沖天霸氣胡亂摸索,把他松敞的前襟整個扯開。
她小手壓在那片光滑堅硬的胸膛上繼續亂摸亂揉,還學惡霸嘿嘿哼笑——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老孃要死也要作個風流鬼,今晚就讓竹榻床徹底搖個響亮,大力搖起來。」
房中的一點微光僅餘透窗而進的淡淡夜月,淡得那般希微,但她的眸光比什麼都亮,像氣極惱極要衝著他大肆撻伐,想把他「壓落底」,讓他好好領悟她有多麼不爽。
為何無驚懼之色?
她不信他會殺掉她嗎?
她槌他、揉他、掐他,他多的是機會反擊,為何會傻了似由著她耍狠?
但……他似乎是喜歡由著她使強,喜歡見識到她的怒火,喜歡被她壓著槌打亂揍,他終究未能下手,終究捨不得。
他終究被改變了什麼。
當他嘗試著去到她身邊時,她亦無聲無息地走進他內心。
是他自願對她開啟心房,以為不要時僅是將她毀掉、抹去、剔除,如此簡單,卻終究體會到,意念如種子落土、發芽、生根茁壯,而意念是她,她成為他的一部分。
體悟到這些的同時,他的臉正遭受到她的「攻擊」。
亂七八糟的吮吻啃咬落在他頰上、顎上、嘴上,甚至連鼻頭也被咬了 一記,還發狠般咬得特別重。
他身子驀地發顫,喉間滾出呻吟,不是因鼻子被咬,而是男性胸前的兩個突點分別落入她雙手中,惡劣地遭受狎弄。
熱氣一股腦兒往頭頂沖,他也暴走了,挺腰一個擒抱就把囂張的姑娘家反扣入懷,再反身一個壓制,竹楊床咿咿呀呀一陣響,他終將造亂的她壓進長枕與被褥間,赤裸健胸抵著她粗露出來的嫩肌,他的臉再次埋在她頸窩處,心撞擊著心,兩人皆氣喘吁吁。
一把將姑娘家制伏,雍天牧就沒再動作,而一被制伏住,安志媛便也消停。
她一開始氣到頭有些發昏,聽他闡明內心所想,說不驚懼那是騙人的,但在驚懼之上還有一股熊熊燃燒的怒氣,就是氣,氣他在她面前根本耍不了狠,卻還想恫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