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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季遙川開了燈。
謝廷醉這才發現一件事,整個臥室裡沒有一面鏡子,甚至傢俱上反光的地方都被貼上了紙。
季遙川背對著謝廷醉,慢慢地解開釦子,把襯衫脫下來。他的脖頸漂亮修長,因為過於纖瘦,突出的脊骨從後頸處延伸往下,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像是墜在後背的一對翅膀,精緻漂亮。
隨著衣物的落下,謝廷醉的呼吸忽然哽了一下。
那是一個怎樣的後背啊!
斑駁的傷痕錯落在背上,或深或淺,或長或短,都在後背上形成了難以消除的痕跡,他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道。有的已經結了疤,蜿蜒深刻,最猙獰的一個痕跡是從肩胛骨下一直延伸到後腰,像是一道恐怖的長蛇,盤在了後背上。
季遙川的心在狂跳,他從來沒有把後背的傷痕給別人看過,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難以面對的一個醜陋面。
一隻溫熱的手觸控上了他的後背,那雙手很輕柔,沿著他最長的一個傷口慢慢而下,最終停在他的後腰上。季遙川忍住了戰慄,他垂下頭,正想說什麼,後背貼上了一個濕熱的東西。
很濕潤,帶著男人的溫暖。
他反應了很久才明白過來,這是謝廷醉的吻。
謝廷醉吻在了他的後背上,吻在了他的傷口上,纏綿悱惻,糾葛難分。
季遙川感覺他的心要跳得飛出來了。
謝廷醉的沒有說話,季遙川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奇蹟的是他並沒有躲開,任由著那綿長的吻一路席捲了他的後背。
空氣靜謐到可怕,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交織在一起,一個比一個錯亂。
鈴蘭和雪松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釋放了出來,交織纏繞,充斥在這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難捨難分。
謝廷醉的吻從後背慢慢延伸而上,最終落在了季遙川的後頸上,對於一個oga來說,那裡是最脆弱的地方。
季遙川站在原地,從後背伸出來一雙手,將他攬入懷中,耳邊是alpha帶著哽咽的聲音。
他只說了兩句話。
「很疼吧?」
「對不起……」
季遙川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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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遙川剛醒,就被強行拉著去醫院做體檢。
「我不用,我身體很好。」
季遙川已經被強行拉上了車了還在反抗道,卻被謝廷醉輕飄飄地一句話給反駁了回去。
「你昨天晚上親口說的,你各種後遺症,身體健康狀態不好。」
「我……」季遙川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昨天這麼說只是為了讓謝廷醉放棄的,而不是把自己坑去體檢的。
醫院那邊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在季遙川剛踏入門開始,就被安排著從上到下,從內到外來這個大套餐,凡是能檢查的全部都檢查了一個遍兒,恨不得連跟頭髮絲兒都要查一查。
季遙川像是個工具人一樣被安排著從一個門出來又進了另一個門,總共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得以結束。
因為早上有些檢查要求空腹,季遙川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上,嗓子都快要冒了煙兒。小司機被安排去買水,謝廷醉去找醫生問情況,季遙川結束了體檢,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人。
他百般無聊地自處觀望著,四周是人來人往的病患,小護士穿梭於各個科室之間,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時不時地從眼前小跑過去,每個人都忙碌著,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緊張。
只有季遙川一個人坐在板凳上,耷拉搖晃著腿,拿著一張醫院的宣傳手冊在扇風。
一個醫生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