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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吧，毛頭小夥子，別說蠢話。&rdo;磯川把熄滅了的雪茄菸扔進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白樺樹火焰中。

&ldo;我是想讓你賺它一筆。還是不要用這種藉口來拒絕吧！&rdo;朝倉冷笑道。

&ldo;什麼？你，你的囑叮才對你客氣了一點，就這般不識抬舉。要是存心在老夫面前賣弄。閣下是要後悔的。喂，趕快出去，小無耐！老夫可沒功夫奉陪了。&rdo;磯川伸出粗大的食指，指了指房門。額頭的血管暴突了起來。

&ldo;不談生意，我是不會走的。&rdo;

&ldo;真煩人，把這傢伙攆出去！&rdo;

磯川站了起來。他上身特別長。他一起身。出乎朝倉意料，竟是個矮個子。

&ldo;這倒挺有趣的，試試看怎麼樣？&rdo;朝倉乾巴巴地說道。

&ldo;你別狂！現在正有三個肯為老夫赴湯蹈火的小夥子在守著你，你不想走，就隨你的便不過。倒想拜見一下閣下的尊容，喂，摘下你的墨鏡。&rdo;

&ldo;總算說真心話了。&rdo;

&ldo;這可不是在嚇唬你，把頭轉到後面去看看要慢慢地轉。可不能轉動得過猛，不然閣下的身子就會成蜂窩了。&rdo;磯川嘶啞著說。

朝倉把頭緩緩轉向身後，而一隻眼的眼角卻監視著磯川的舉動。原來在他背後，房門邊上隔板齊腰高的地方已無聲地開啟了二米來長的暗窗。三個男人正用著不加掩飾的憎惡之情盯著他。臉頰貼著卡賓槍槍託，三個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準了他，三個人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ldo;是這樣啊，這就是市議會的頭麵人物、公安委員閣下的處事方法。&rdo;

&ldo;混帳東西，我問你，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可得注意，那三支都有持槍許可證，你要亂動。就打死你。老夫手下這幾個人最多是防衛過當。再說，老夫要是作證說你是侵入民宅的盜賊，那他們就是正當防衛了，當然是無罪釋放。&rdo;磯川仰頭縱聲大笑。

&ldo;是嗎？你要真是這祥認為，就不免大錯特錯羅。&rdo;朝倉平靜地說，但兩肋問的衣服已讓汗水浸濕了，下腹部冰涼冰涼的。

&ldo;什麼！&rdo;

&ldo;你在做黑市生意上著來是位行家，但在彈道學方面則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啊。在這種距離開槍，卡賓槍子彈當然會把我穿個透，但穿出的子彈還有足夠的力量把你打死，還有，子彈穿出我的身體時要是不炸開我，倒時三刻還不會死，而你身上吃了這顆子彈就會出一個比眼睛還要大的傷口。&rdo;朝倉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磯川聽，還不如說是講給背後的那三個男子聽的。

磯川的臉脹得通紅，但還是說：&ldo;收起這種小孩子的玩笑吧，穿過你身體的子彈，怎麼可能這麼準打到老夫身上。&rdo;

&ldo;子彈這玩藝兒，它的特性是往阻力最小的地方鑽出去，所以打進我身體後到底從哪裡出來只有子彈它自己知道，你大概總聽說過子彈打進鋼盔後在鋼盔裡兜了個圈子。然後再從原來的槍眼裡飛出來的真例項子吧，那個戴鋼盔計程車兵只是給子彈削去了一溜頭髮，人卻安然無恙。哎，還有子彈反彈回來把開槍者本人打死的事呢，真夠有趣的。此外。朝我背後開槍。總算不上是正當防衛吧。&rdo;朝倉毫無懼色地笑著說。

磯川臉上顯出了猶豫的神色。

朝倉抓住這個時機，像撲向獵物的豹子似地從扶手椅上縱身躍起，幾個錯步，就衝到了磯川身邊，但他還沒有去拔槍。磯川慌忙笨手笨腳地往邊上逃去，朝倉背後那幾個傢伙咒罵著，卻不敢開槍，顯然，剛才朝倉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