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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宗教信仰為什麼又能如此香火旺盛呢？&rdo;

&ldo;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嘛。&rdo;

顧青沒再說什麼，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ldo;宇文樹學對你說了些什麼嗎？&rdo;劉天明躊躇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ldo;他？他沒說過什麼……&rdo;顧青的聲音裡一點也把握也沒有。

劉天明正想再說什麼，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ldo;顧主管，今天好漂亮！&rdo;說話的人居然是杜聽濤。他端著一杯紅酒，對顧青虛敬了一下。

顧青有些愕然，但她很快便恢復了迷人的微笑，也舉起手中的香檳回敬杜聽濤一下：&ldo;杜經理今天也是神采飛揚啊。&rdo;

&ldo;請原諒我的冒昧，不知顧主管是哪裡人？我總覺得只有江南水鄉才能滋養出你這樣的美人。&rdo;杜聽濤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又低頭聞了聞紅酒的芳香。

&ldo;呵呵……杜經理見多識廣，但這一次倒是沒猜對。&rdo;顧青輕抿一口香檳，&ldo;我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父母更是籍貫遙遠的遼瀋人士。&rdo;

&ldo;啊喲，那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只因為今天顧主管給我的感覺很像一位故人，我才大著膽子猜上一猜的。&rdo;杜聽濤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ldo;是嗎？若下次有機會，我倒想見見杜經理的這位故人，看她是不是真的和我很像。&rdo;

杜聽濤說話的口氣輕鬆隨意，顧青倒有些警惕起來，這是那個心高氣傲，態度冷漠的杜聽濤嗎？

杜聽濤銳利的眼神晃過站在一旁的劉天明，又開口說道：&ldo;蒲董也有些小心過頭了，不過是一場來賓多一些的聚會，也弄出這麼多保安來。&rdo;他故意把警察說成保安，言語間大有輕視之意。

劉天明心頭有些憋氣，但又不好說什麼，今天這個任務本是輪不到他的，局長已經點名讓刑偵二隊的隊長老夏帶隊執行任務，理由是劉天明在張建國殉職的大樓裡執行公務恐怕會不夠冷靜。他仗著自己和老夏的私交甚好，軟磨硬纏地逼老夏在出行前一小時請了病假，局長沒辦法，才開恩讓他帶隊。要是現在出言頂撞這位杜經理，被離這裡不遠的局長看見就不好辦了。

雖然杜聽濤並不知道大廈裡曾經發生過極其嚴重的兇殺案，顧青還是覺得他當著劉天明的面這麼說話也實在有些不妥。她連忙打圓場說道：&ldo;小心駛得萬年船，蒲董在京城舉行宴會時也時常這麼安排的，大家都是為老闆打工的，都挺不容易的。&rdo;

杜聽濤輕哼了一聲，&ldo;蒲董的時間常用來舉行宴會麼？&rdo;

顧青聽出杜聽濤話裡有話，便不再接他的茬，&ldo;我們這些打工的，打理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可，老闆的事情，犯不著去操心吧？&rdo;

劉天明哪裡知道這些話語中的深意，只覺得這個杜經理老纏著顧青，又對自己很有些瞧不起，實在有點討厭，正尋思如何回敬他兩句時，耳朵裡的通話器又響了！

&ldo;劉隊！我聽見樓下有動靜！&rdo;小李急促的聲音從通話器裡傳來。

劉天明立即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跑去。顧青見他突然丟下自己跑得匆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李蹲在廚房操作間的總排水管邊，耳朵緊貼在水管上，劉天明大步跑到他身邊時，正趕上第二聲怪響順著管道從樓下傳來。

&ldo;咣！&rdo;似乎是有什麼重物撞在樓下的某根水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