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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我,只是所有的故事又多了一層時間的烙印。
2005年的最後一天,我一個人在單位加班趕稿,接到任遊的電話,想讓我幫忙收撿房間。我猜測,他是想在舊年曆的最後一夜給我們留下相同的記憶。所以,我欣然接受。
晚上8點鐘的時候,我的文章剛好完成,就聽見他在辦公樓下喊我的名字。我探出頭來,示意下去。
“在這樣的夜色裡,我想和你走回去。”他拉著我的手穿梭在樓群之中。
“我的腳可能不同意,時間也不允許,因為,你找我收撿房間,我怕時間來不及,也怕做不好。”我笑著對他說。那天,我穿著高跟鞋,牛仔褲,粉色的羊毛外套,不能走太遠的路。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他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走了一段路,我們打車來到了他的家,一進門,只見有幾個編紙袋放著滿滿的東西堆放在客廳正中。
“看來,我今天真的要為你打工了,還以為你在說笑話呢?請指示吧,我應當做什麼?”我把外衣脫下,並把袖子挽了起來,一副幹活的樣子。
“你也太誇張了,我怎麼能勞文人幹力氣活呢?不過,你的樣子還真的挺可愛的。先不忙。”他看著我笑。
“那你急著喊我來為什麼呢?”我不解的問。
“我的愛人要回來了,一些東西從原來的那個房子才搬回來,所以今天必須收拾好。”
“哦,原來是這樣。”聽了這話心裡不太舒服,臉上不知是否表現出來。
“不高興了?”他問,又說:“小朵,我們一起先掛窗簾吧。”
為了掩飾自己真實的心情,我唱起了流行歌曲。歌聲在房間裡迴盪。任遊不說話,只是笑著看我。
他把洗的乾淨平整的窗簾拿給我,找出了一些掛鉤,仔細的擦拭後交給我穿在窗簾上。這個小動作,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任遊,細心、乾淨、專注,在家裡的這個樣子和神情讓我著迷。
“你在想什麼呢?”他問。
我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我說:“書上有句話,一滴水能夠折射陽光,一件小事,可以展示一個人的品質。”
“不懂你怎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我從沒見過你在家中是這個樣子,很好的一種感覺,我不知道以後許多這樣美好的感覺是否有機會讓我享受,能在你身邊真的幸福。”我低頭說,沒有看他。
“能跟你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我也感到很快樂,像年輕了好幾歲。只可惜,年輕的時候我們沒有遇到。”他輕聲說。
“不說這些話了。我再給你唱首我喜歡的歌。劉若英的《為愛痴狂》。”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
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
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
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
日夜都問你也不回答,怎麼你會變這樣。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地愛我。
想到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地愛我。
像我這樣為愛痴狂,到底你會怎麼想。……
這首歌詞,亦如我此刻的心情。有些愛,就只能埋藏在心中而無法在生活中展讀。我想,人的一生,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遺憾,不會是完美。
當我們把所有的掛鉤穿完,最後的任務由他來完成,他站在窗臺上,高高的舉起手臂認真的掛好每一個掛鉤,三個房間全部掛好後,汗水流了下來。我的眼睛始終圍著他轉,不時的為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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