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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眼神鎖在她身上,眼見她步履從容的從屋子裡退出去,甚至還貼心的為自己關上了門。
全然不知在餘霜的視角,她每一步都忍著腿上傳來的顫意,步履維艱好不容易逃出他的視線。
直到木門闔上的那一刻,她才如同被抽乾氣管內的氧氣一般,茫然地靠著門,大腦一片空白,險些滑坐下去。
雖然她想明白了眼前的花灼和數百年後的仙尊是一個人這件事,可……再多的就,實在令人無措了。
最為關鍵的是,花灼的心魔藏得深,他體內的魔氣不除,她便也無法安心。
而且,方才靠近他的某一瞬間,她分明感受到了自他體內傳來的,比心魔的氣息更為渾濁的魔氣……
原先是要放棄花灼的。
可是現在呢?
胸腔裡猛烈的跳動聲讓她幾乎無處遁形,匆忙離開十三齋。
餘霜躲到一處靜謐之地,確保四下無人,仍是在周圍佈下一道結界,萬全的準備做完後,她才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
棗紅色的麻布,上面密密麻麻繡著梵印。這是餘霜同善淶法師作別時,對方贈予她的錦囊。
囑咐她在獨自一人時親啟。
拉開抽繩的那一瞬,能感受到佛光跳躍在指尖,一股浩然正氣飄蕩開來。
錦囊裡的東西翻倒在手心。
只有兩件東西。
一柄刻滿梵文的剔骨刃。
一張淺黃色的宣紙,上面寫著兩個遒勁有力的大字——除魔。
餘霜手一抖,那柄刻滿梵文的刀便掉在地上,發出沉重一聲悶響。
這柄刀餘霜在玄天宗的古籍上見過,據說是天佛門的法寶,只是數百年前突然消失無蹤。
落雲大陸上唯一一柄能夠剔除魔骨的刀,原來竟落到了她的手上麼?
「臺上何人?」
「這你都不清楚?仙劍宗掌門之徒,花灼。」
「嚯,就是他呀,半月前不是在劍法比試上輸了他們宗門另一位弟子……叫什麼來著?」
「洛玖。」旁人插話道:「就是劍法比試的第一名。」
「對對,他不是輸了麼,怎得還敢來挑戰劍陣?」
刻薄譏諷的聲仍在議論。
「可能是想趁他們本宗的弟子鮮少報名陣法比試,想來鑽個空子。殊不知說是劍陣比試,其實重要的是在陣法上的考量,他的如意算盤可要被人擊碎咯。」
「還虧他是掌門弟子,真是鬧得一個沒臉,上次輸掉比賽休息了大半個月,這次輸了乾脆直接休到大比結束得了。」
周圍爆發出刺耳的鬨笑聲。
雲瑤看了一眼臺下準備的花灼,也露出幾分憂色,怨懟地瞪了一眼身側的餘霜,「都說讓你攔著師弟,這下好了,碰上了擅長陣法的萬陣宗弟子。」
萬陣宗只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宗門,專攻陣法一道,刀法劍法以及佛門心法只為輔助陣法而稍有涉獵,是以除了陣法外,其他無一專一。
這也就導致修此道的修士在同等修為的情況下,其實很難取勝。更像是一個輔助位的身份。
所以餘霜倒是不怎麼擔心。
她掃了眼身側的青衣女子,自從花灼二次受傷,她得了訊息三天兩頭便往十三齋跑,幾次下來,兩人也算是眼熟。
每次餘霜攔人,對方都置之不理,她也不好真對雲瑤動手。
最後都是花灼冷臉將人趕出去,後來甚至涼颼颼一眼,就嚇跑了來人。
可每每遭殃被記恨的卻是餘霜。
她不住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笑我說得不對?」雲瑤有些惱。
餘霜也沒解釋,順著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