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蘭若蟬聲(第1/2 頁)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光絲究竟是……
魚閃閃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她伸手向胸前一探,一隻白玉吊墜被她握在了手中。
這是什麼?閃閃依稀記得她在新世界初醒的時候,項上似乎並無墜飾。
當時她還有些寒熱體徵,小丫頭綠翹幫她擦過幾次頸項……當時脖子上肯定沒有戴任何的飾物。
難道說這塊墜飾是那位老神仙昨晚烙在自己身上的?
渾渾噩噩間的那一切,難道不是夢?
閃閃將吊墜摘了下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皮繩似是凡物,並沒有什麼特別。
玉料是中原常見的獨山水白,光華流轉,簡單貴氣。
吊墜呈扁平的水滴形,上面刻得似乎有字。
白底白字不易辨認,閃閃將玉墜舉起,藉著透光的差異,總算是認清了上面的文字:
“蟬聲將短/草色與長/比屋歌竹/何人撼榆”
十六字分為四行,整齊排列。
啥意思?
閃閃將這十六個字反覆讀了幾遍,依然不明所以。
蟬聲……將短,是秋天要過去了,蟬要死翹翹了?
草色與長,這又是春夏之兆啊,這不是矛盾嘛!
哦~我想起來了,蟬聲,是指《蘭若蟬聲》吧?那是一本在很火的小說,都已經連載了一百多萬字,歸類卻將它分在了短篇。蟬聲將短?對!就是這個理兒~
那草色與長又是什麼意思?
嘶?聽說《蘭若蟬聲》的那個作者什麼什麼僧的最近花邊新聞一大堆,難道這句說的是那花和尚又色又,哎……呸,呸!
什麼和什麼嗎,陳陶怎麼可能讀過現代小說……不對,一定不對。
哎?這會不會是咒語?
剛才這隻玉墜結成光繭,顯然是超越人力的魔法。
對!一定是咒語。
閃閃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中仍將十六個字反覆默唸,然而玉墜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咒語不對?我方才明明也是默唸的,默唸的是什麼來著?
啊,是徐志摩的詩!
閃閃開始在心裡背誦整首《秋月》,那是她最喜歡的現代詩之一,那種超脫,自在的美,是她畢生的嚮往。
可是當她背完了整首詩,依然沒有任何異相發生。
般若波羅蜜!
媽咪媽咪哄!
世尊地藏,大威天龍!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
閃閃一連又嘗試了好幾種傳說中的百驗咒,吊墜還是吊墜,白玉仍是白玉,沒有任何奇蹟發生。
這……也許不是咒語驅動的吧,方才一定只是巧合……
“你,你是誰?我,我怎麼在這裡?”
魚閃閃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聲,轉身去看,原來是白氅公子已經醒了過來。
閃閃咿咿呀呀地想要將剛才發生的事講出來,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態又如何能說得清楚?
不過韋保衡的反應速度依然還在:
“你~不能說話?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魚花魁的啞妹魚閃閃吧。看來李子安想讓我與厚君兄接應的就是你們……在下韋保衡,是李先生的學生。見過魚姑娘!”
閃閃被這段開場白給整懵了,剛剛不是就已經相認過了嗎?
這是怎麼了,短暫失憶?
這麼說大戰狼群這一段這哥們都不記得了?
那玉墜顯聖……他也忘掉啦?
“這些狼屍……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殺的?”
韋保衡的目光掃過七頭惡狼的屍體,又看了看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