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有病得治(第2/2 頁)

輪流盯著，若是有事會即刻來報。所有準備功夫也差不多做好了，明日常寧便要帶著莫凡塵去百里堡請賞了。

莫凡塵三人這陣子就住在常寧後院的柴房裡，這地方沒有日出日落，說一日復一日也有些牽強了，不過是靠著打更的報時算著日子。莫凡塵和黑胖子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裡，身上蓋著常寧給的被子，身下就是一些稻草，並不暖和。莫凡塵望著角落裡啃著草的老鼠，輕輕撫著黑胖子的毛，有些愣神。

“明日可要小心，謹慎行事，若覺察不對，趕緊求救。”聲音從莫凡塵背後響起，是莫如淵，他也還未睡。

莫凡塵回過神，笑著道：“師兄莫要擔心，凡塵心中有數。”

“嗯。”身後只是傳來一聲，便不再有動靜了。

呼吸聲漸漸平緩，變得很有規律，莫凡塵卻還是沒有睡意，夜靜的出奇，她的心卻怎麼都無法平靜。畢竟是要去面對完全未知的危險，說不擔心也是騙人的吧。

“睡吧，有我。”黑胖子的聲音響起，一巴掌拍到了莫凡塵的臉上，差點把她臉刮花了。

莫凡塵無名火起，卻又無處發洩，哼了一聲，把頭埋進了被子裡，就這麼漸漸地睡著了。

是日，常寧收拾停當，拷起莫凡塵就往百里堡去了。百里堡外有好幾層守軍，比之前的山洞看著正經多了。守軍長得奇形怪狀的，大部分都還沒個完整人形，只有領頭的算是修得像個人了，屁股後面還有一條巨大的尾巴，看樣子是隻鱷魚。

“幹什麼的？”領頭的上前攔下了常寧。

常寧抱拳一禮，不著痕跡地向領頭的手裡塞了一個錢袋子：“將軍有禮，我是來獻童男的。”說著指了指後面拷著的莫凡塵。

領頭的顛了顛錢袋子，往懷裡一揣，挑著眉毛看著莫凡塵，臉上盡是不屑：“不就是個童男，丟到外面的山洞裡就行了，還要往堡裡送嗎？”

常寧賠著笑道：“將軍說的有理，只是小的聽村裡人說這孩子是個神童，自小醫卜雙絕，想著若是就這樣把他丟去山洞，恐怕走了寶，這才帶來給伯爺看看，說不定得用。”

據常寧說，這個伯爺是百里堡的管事，堡裡大小事務大部分時間是由他出面打理，用獻童男這個理由去見老妖怪恐怕很難成事，若是去見伯爺，倒可能還有幾分機會。

領頭的冷哼，不屑更深了：“什麼神童，說到底是個人族的小崽子，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走走走！”領頭的手不停地擺著，恨不得現在就能來一陣大風把眼前的東西吹散了。

“將軍，你是否經常關節處疼痛難忍？”莫凡塵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領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上卻依舊強硬：“小崽子，你知道個屁！”

“將軍近來是否食慾不振？常常覺得精力不濟？”莫凡塵繼續道，“有時還會感到腿部麻木？”

莫凡塵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輕巧地戳著領頭將士的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後方的守軍也窸窸窣窣起來。

“甚至於……”莫凡塵輕咳一聲，故意抬高了幾分聲音道，“房事也……”

“哎哎哎！”領頭的一把捂住了莫凡塵的嘴，在莫凡塵耳邊低語著，“我警告你，你小子休要胡說，走，我領你們進去見伯爺，這沒見過這麼上趕著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