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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韋越來越能體會邢墨之前的不容易了,偌大的擎玉宮幾乎都是被他給扛著的。
邢墨搖頭,表示要再看看雪景。見仇非聲不說話,便道:&ldo;你快和大夥兒們去喝酒吧。&rdo;
仇非聲忽然道:&ldo;其實,那一夜,我和槐逸都見過她。&rdo;
邢墨心絃猛地一顫。
已經很久沒有人同他提起過她了。
起初,他是有派人去保護她的行蹤的,但葉蓮燈就如同賭氣一般把所有的人都給甩開了,並留下言語叫他們別再跟著她。
所以,他再也不知道葉蓮燈的近況,如今久違地聽見別人提起她,他竟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記她的聲音了。
&ldo;她和你們說了什麼嗎?&rdo;邢墨的眉角溢位微微的溫和暖意,有一種遺憾過後的瞭然之感。
仇非聲道:&ldo;她問你的身體狀況。&rdo;
&ldo;之後呢?&rdo;
&ldo;之後她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rdo;
邢墨擰了擰眉心,目光投射在蓮池的枯荷之上。
蓮燈凍在了湖上,枯荷上盛滿了細雪,雖有淒涼之感,但也給人一種高潔堅韌之美。
&ldo;罷了罷了,我們一同去和他的喜酒吧。&rdo;
他起身,動作還是那樣迅捷有力,完全看不出是重病之人‐‐如果不看他蒼白的臉色的話。
……
槐逸和寧姝身著大紅喜服立在殿前,觥籌交錯間,全都是歡愉的笑聲。
邢墨在一旁看著,心底也跟著暖和了許多。
他忽然想喝酒。
本來用了南疆禁術的他不可以喝酒,否則會提前反噬。
但是他如今這副殘軀,喝不喝酒已經不礙事了。
於是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烈酒入喉,當年和葉蓮燈一起月下暢飲的畫面瞬間出現在腦海中。
他又喝了一口,身子更暖了。
大殿裡熱鬧的氛圍讓他有些犯困,不知是不是醉了。
&ldo;還喝!不許喝酒!&rdo;
一個從沒有聽過的陌生聲音傳來,他瞬間清醒,感到手上一痛。
不僅如此,他發現杯中的酒被打翻,整個酒壺都被換成了藥茶。
是誰在惡作劇?
就這麼好喝的東西怎麼還不讓喝了?他都忍了五年了。
他忽地想起當初帶著葉蓮燈去平家村時,葉蓮燈要喝酒,他不讓,並說&ldo;這酒不香,難喝,劣酒就是劇毒。&rdo;
隨後,他自罰似的喝了一口藥茶,苦味勾起了心底莫名的煩悶。
周圍人都沉浸在歡愉的氛圍中,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於是他輕輕起身,悄然離去了。
就在他離開後,大殿上的寧姝忽然怔然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槐逸溫柔地摟住她,寵溺地問:&ldo;怎麼了?&rdo;
寧姝眨了眨眼睛,柔柔道:&ldo;沒什麼。&rdo;
她方才好像看到了葉蓮燈,一閃而過,可能是錯覺。
……
邢墨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剛點燃了明燭,他便感覺睡意來襲,他坐在火光邊,撐著臉頰一側便沉沉睡了。
漠上的夜格外冷。
有寒風透過窗欞吹入屋內,吹得燭火一顫一顫的。
邢墨感覺有點冷,他想把窗戶關得嚴實一些,然後再拿來大氅緊緊裹上,可是睡意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