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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的天命之子能在穿越者的群體裡、甚至這個世界的人類群體裡奪得功德，迅速成長為一名或許能在你的拯救世界計劃裡起到某種作用的強者。而我嘛，除了錨點之外還是為他擋箭的靶子，這個世界就算想要針對入侵者，首先也是對付我這個背叛者……」

雁歸嗤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和你的約定有漏洞，之前我忽略了這一點，是我的問題，現在是該將這個漏洞填補上了，天道。你的算盤可以繼續打下去，這個靶子我也會繼續當下去，朱鷂的動向我不會去幹擾，甚至會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幫助——」

「換取你將我要的許可權給我，如何？」

天道再度沉默，然後試探道:

【如果我拒絕呢？】

雁歸不作思慮，笑嘻嘻態度惡劣地回道:

「就一拍兩散咯！大家散夥好了，我當我的天命之子，你當你的天道，或許等我成了天帝，還能親眼見到你毀滅時的模樣呢！」

【……別忘了，姜琳還在我的世界裡。】

「那又如何？」

雁歸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雖然有些對不起阿孃，但她的死亡不是我造成的，她的第二次死亡同樣不是我造成的，雖然可惜，但有一個世界會為她陪葬，她也會安息的吧。」

【……】

油鹽不進，天道都有些束手無策了。到最後，它的語調也有了近似憋悶的情緒起伏。

這股憋悶來源於它的妥協。

【不需要走到這一步。】

【我會將一部分天道許可權給你。】

【但你也要記住，之前的我滲透這個世界就如手指觸碰湖面盪起了漣漪，不論發生什麼我都能輕易脫身。而我將天道許可權送進這個世界之後，就代表我的手臂已經伸進湖水……】

它的聲音異常嚴肅:【如果這份天道許可權遭到損壞，以我現在的狀態或許會立刻隨之崩潰，所以請你一定要保管好它，雁歸。】

「放心放心……」

得到了想要的，雁歸的聲音也重新和緩起來，雖然她和天道撕得差點魚死網破，但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沒覺得自己會輸，因為她還有前途光明的退路，而天道沒有任何退路。

它想要活，就只能依靠雁歸這最後一條生機，只能一條路走到底，沒有重來的機會。哪怕是它寄以厚望的天命之子朱鷂，在他前期尚且弱小的時候，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也需要建立在雁歸願意庇護他的前提條件之下。

「我會看好你的親兒子……和許可權的。」

畢竟不是真的魚死網破，她和這位天道還需要一同走很久，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還是不要搞得太僵。雁歸心滿意足，輕飄飄給了一個臺階，希望天道不要不識抬舉。

天道那邊隱隱傳來抽氣的聲音，看來著實氣得不輕，它這樣如同機械的存在都被逼得人性化了，可以見得雁歸一但瘋起來有多折磨人了，它終於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了。

【看來你沒有其他事情了，再見。】

天道迅速消失，雁歸也不在乎它的落荒而逃，反正天道是被她吃死了的，現下更重要的是掌控天道給予她的許可權，那是無形的、僅有概念存在的規則碎片，以現在的雁歸無法理解規則與許可權的概念，但她能使用。

一道半透明的螢幕展現於她眼前。

也不知道天道是好心還是不懷好意，現在的雁歸連解析天道許可權都做不到，更別說好好使用了。這道規則化成的螢幕簡化了她使用許可權的步驟，就如電腦一樣，她不再需要一步步組建出一臺電腦並發明一套執行程式出來，而是一開始就擁有電腦的管理員埠。

但也就因為如此，她想要將這縷天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