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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葉蓮燈毫無力勁的一拳軟綿綿地砸了過來，葉蓮予微微側了身，葉蓮燈一拳打空了。

可她用了全身的勁兒，整個身子都沖了出去一時收不回來險些絆倒，葉蓮予溫柔地將她扶住。

葉蓮燈一把甩開他，臉上滿是怒意：&ldo;這就是你的目的麼？你要離境大亂？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rdo;

&ldo;不，我沒有任何目的。我所佈的所有局都是和你的安危相關，而離境的未來，則與我無關。&rdo;他看著葉蓮燈緩聲道，眼底光芒淡淡。

葉蓮燈忽然心底一寒，聲音冷淡低沉：&ldo;別再拿我當作藉口了，你和寧絕一樣，只是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欺騙自己而已，而以好哥哥的名義去做這些殘忍的事情，你心裡就能輕鬆很多。&rdo;

谷裡很寂靜，所以將沉默襯託得格外綿長。

半晌後，可怖的沉默才被打破。

&ldo;你在怨我？&rdo;葉蓮予溫溫開口，但微瀾般的聲音裡似乎潛藏著驚濤駭浪。

&ldo;沒有，&rdo;葉蓮燈直視著他，聲音很涼，&ldo;只是在懊悔，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兄長的真面目。&rdo;

&ldo;罷了，你恨我也罷，今後就好好留在谷中，哪裡也不要去了。&rdo;說罷，葉蓮予本來要轉身離去，但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她的同時微微斂了眉，&ldo;雖然你體內的舍死被慕容涵秋僥倖給解了，但是你的身體還是需要好好調理。&rdo;

葉蓮燈心底暗暗閃過一絲疑慮。

在那個她和邢墨相殺的雨夜裡，慕容涵秋不是說過舍死無解麼？現在他卻說是慕容涵秋把舍死的毒解了，並且語氣裡還有暗暗的驚訝意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葉蓮予說完便拂袖離去了。

……

百藥節那天，山花爛漫。

谷中的氣候相當宜人，和風吹拂，給谷中帶來祥和的氣息。

因為百藥節是谷中最盛大的節日，所以一連好幾日葉蓮予都很忙，連送藥都是讓管家紀鼎送來的。

在百藥節的當天，葉蓮燈本應當一同去的，但是她拒絕了，依舊待在屋子裡整日斫琴。

那天夜裡，藥會結束，她熟悉的銀色身影還是來了。

燈光昏黃，葉蓮燈離燈坐得很近，擋住了大半的光源，顯得整個屋子黑森森的。

而當那道銀色身影出現時，屋子裡似乎亮了許多。

春雨微瀾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壓抑著不悅：&ldo;蓮蓮，你是不是動過我的藥？&rdo;

葉蓮燈手上的刻刀毫不遲疑地劃了下去，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頓。

&ldo;谷主多慮了，我不是長子，沒有修習醫術的資格，更沒有動你的藥物的能力。&rdo;

&ldo;我沒有怪你，只是問問。&rdo;葉蓮予溫溫道。

葉蓮燈從回谷後就總是保持著沉默，此刻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她背對著他，長長的墨發傾瀉而下，在無形中給她的沉默添上了寥落與悲慼。

葉蓮予在她身後立了很久，見了她那副模樣，終究忍不住開口道：

&ldo;忘了那個人吧，他已是強弩之末，當初在那種狀態下用強硬的巫蠱禁術再生功體，本來就是觸犯了藥理的，即便你在掛念著他，他也未必知道，就把他當做一場夢吧。&rdo;

夢？

這五年裡，曾經的過往日日都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葉蓮燈。

若是再次將與他的過往當做一場夢，那麼她永遠也不願醒來。

葉蓮予說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