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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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眯起眼睛,幾乎看不清楚他,但是腦海中。他的影像卻清晰無比。怕是“成親”那日,在官道旁驚鴻一瞥的影像吧。但……她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斜飛入鬢的眉、犀銳如劍的眸,和那深具脅迫感的高大健軀,在她腦海裡清晰得不可思議。難道說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惦著他?
為什麼會惦著他?猶記那些時日,她不是怕他怕得發抖嗎?
“現在要做什麼?”她掙扎著問,心裡有很多疑惑,蓋過了恐懼。
“給你梳妝,天一亮就拜堂。”他伸回手掌,不介意她的冷汗濡溼了掌心。
“拜堂?”她驚訝不已,和所有的人乍聞時有相同的疑惑。“還需要拜堂嗎?”
她以為此趟乘小轎來,只是默默無聞地往將軍府裡住,終老一生而已。她不曉得,還有個明煤正娶的婚禮在等地。
“為什麼不?”他劍眉一場,像聽見明知故問的問題。
她無法否認有一絲絲未被忽視的感動。“這是誰的主意?”她小聲地問。
他身形一僵,不自然地轉身離開:“那不重要。”他朝左右冷然吩咐,“好生伺候著,不許怠慢。”
嬤嬤們不敢再嘀嘀咕咕,連忙為她穿戴鳳冠霞帔。
半扶半攙著到廳堂、此時天已矇矇亮了;所有的人準備就緒,就等她一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司儀呆板地喊著,“送入洞房。”
沒有熱鬧的恭賀聲、沒有喜氣洋洋的歡顏,這場婚禮比喪禮更沉悶。
雖然隔著紅巾帕,但虛軟的雲澤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不友善。
不過,她逼自己不去在乎。既然當初選擇了逃婚,就該有這種心理準備,夫家的人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地接納地?
換作是她,她也做不到啊!
所以,此時壁壘分明,她被孤立了,卻茫茫然地不知該往哪去,眼前一片紅。
這時,一雙黝黑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將她牽動。
是君設陽!感應到他的氣息,她的身子猛然震顫,鳳冠上的紅巾帕掉了下來,惶然的眼瞳與廳裡所有的人對個正著。
那瞬間,她倒抽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會被濃濃的恨意包圍,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充滿失望與指控的眼神。
廳堂裡的人讓她清楚地知道,這場婚禮原本該是被祝福的,卻被她的愚行給搞砸。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
無言的怪罪像一張網,密密地包圍了她,雲澤一時感到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當雲澤幽幽醒轉,已經是隔了一整天后的清晨。
屋裡與屋外都很靜,不似她的流雲宮,一大早就有許多珍禽搶著報早訊。這明顯的差異,令她幾乎一睜開雙眼就想起自己的處境。
她不敢亂動,僅用眼神怯怯地打量四周。她身邊沒躺著人,也可以很清楚地感覺身體深處並沒有新婚該有的不適,總算鬆了口氣。
“你醒了。”君設陽低沉的嗓音傳來,有力地撼動她的感覺神經。
她嚇了一跳,轉過螓首,才發現窗邊站了個魁梧的人影。在和她說話的時候,他甚至不曾轉過頭來,但——他卻知道她醒了?
他的靈敏程度未免有點不可思議,而她的遲鈍也太教自己驚訝了,竟然一點都沒發現他的存在,好像他在這裡是天經地義般的自然。
她坐起身,才發現身上的鳳冠霞帔早已被除去,小心地拉起錦被往內縮。
“昨晚休息得如何?”他問著,兩人之間有道看不見的鴻溝。
“……很好。”她慢了半拍才回答。
今時不復昨日,昨天被長遠的旅程折騰得不成人形,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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