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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痛苦都無。早已聚攏過來的晴陽和小堂也都笑,渾不當事。唯有拾歡在抖。白漆面具掩住一切的表情,可她雙手將傅燕生肩頭箍得那樣緊,一手扣著一手,指頭幾乎摳進肉裡。即便這樣,它們還是在抖,抖得凌鳶心慌。
她表情僵硬地問晴陽:“舅舅,燕伯伯要緊麼?”
晴陽嘴角勾起,不答反問:“你不是說他沒怎樣?”
凌鳶揉揉鼻子:“安慰人不行噢?”
“那我若說出個不好來,豈非白費你一番孝心?”
“沒事兒,我孝心多的是,舅舅儘管拿去費。我只要燕伯伯好!”
晴陽噗嗤一聲:“得得得,不逗你。燕哥哥這傷有些巧,觀脈相竟將內臟都避過去了,真真是皮肉傷。不重,就是有點兒疼!”
“有點兒疼?”傅燕生眉頭微蹙,顯是忍著疼,斜睨晴陽,沒好氣道,“也刺你一個試試?”
晴陽一臉痞相:“疼你倒是喊吶?弟弟這兒有藥,還有針。”
說著,揚了揚手上的銀針。
小堂很興奮,也戴上了豬皮手套捏住自己適才裝癢癢粉的囊袋晃了晃,嘻嘻笑:“我有藥我有藥,我有好多。”
傅燕生啐他:“去,邊兒待著!一身毒氣,遠著老子點兒。”
小堂壞笑:“那也沒傅大爺的毒厲害。”
凌鳶猛地意識到:“杜阿爺中的毒!燕伯伯失手是因為……”話到嘴邊不敢說下去,眸色瞬時亂了。
傅燕生還是疼的,依舊擠擠眼,努力笑著,抬手撫了撫女孩兒顱頂:“是伯伯大意了,吃了虧。不過別人說的不準,你舅舅的醫術還能不信?我要死了他絕不是這張臉,頭一個哭的就是他。是吧?”
等傅燕生將臉轉過來,晴陽立即發作:“嗨,誰誰誰呀?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爺是那哭天抹淚的人嗎?”
凌鳶笑了出來。並非被長輩們的打諢逗樂,她只是笑給拾歡看。她知道面具下的臉始終懷著忐忑。
“男人們,總是蠢得愛在心上人跟前逞強!”曾經母親在自己面前調侃的話,油然湧上心頭。
“傅公子的傷確實無礙麼?”
女子鈴音婉轉,輕巧地送過來。凌鳶回頭,看見面帶憂色的堇漩。沈嵁和落歡雙雙將她攔住,此刻的陣營涇渭分明,非友,也未必是敵。他們攔住堇漩,只因為她是外人。
傅燕生抬高手臂揮了揮手算作招呼:“活得好著呢!你能來,墨瀅御使該當接應到谷兄弟了。”
堇漩頷首:“是!承傅公子的情,樓主安好,畢老闆和張掌櫃也平安。”
“谷兄弟呢?”
“噢,是!此番多虧谷公子仗義搭救,天穎樓上下感佩。使從團的孩子已奉命,將谷公子順利送返家中。他託堇漩帶話,說改日上門與您和凌當主討酒喝。”
“哼,這酒蟲子!”傅燕生笑嗔一句,又向堇漩,“你的人你帶走,這事兒清了。”
堇漩忽抱拳躬身揖禮:“不,不能清,不公平!”
傅燕生未言,沈嵁刀刃已翻,前出半步。
堇漩沒有退,接著道:“樓主有令,谷公子的恩情便是傅公子的恩情。傅公子為杜家而來,江南之爭,天穎樓絕不與未名莊相抗。恭祝杜小爺前程似錦!”
晴陽霍然起身:“你說什麼?”
堇漩抬起頭,笑得很柔:“樓主在位一日,天穎樓就不會與未名莊對立。這樣,才是清了!”她微微側過頭,目光自人頭的縫隙間望見傅燕生,“傅公子,我們清了!”
傅燕生睜一眼合一眼,好無辜:“與我何干喲?要清也是你們同容寧清了。”
“都一樣!”
“一樣?”
“一樣!”
“不服了,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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