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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是我前男友了,就在半小時前。」
「……」
「你穿這身真好看。」富婆的手伸向卓裕的背,還沒碰到,就被清亮的嗓音打斷:「我也覺得這身不錯,還有他試穿的第二件、第四件。」
姜宛繁笑著走過來,不動聲色地走到兩人中間,「很能勾勒男人的線條,雖寬鬆,但有筋骨。這與我們選用的面料,縫製工藝有關係。看您個人喜好,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富婆指著卓裕,笑眯眯地打聽,「這是你們店的兼職模特?」
姜宛繁笑意溫婉,「不。是專屬。我丈夫。」
卓裕憋了半小時的脾氣頃刻消散,雙手環著胸,吊著眼梢要笑不笑很是迷人。
富婆的熱情頓時歸零,再不看卓裕一眼,選了一堆他剛才沒試過的衣服,豪邁道:「就這些買單吧。」
「好的,您跟我來。」姜宛繁不卑不亢,始終笑臉迎人。路過卓裕跟前時,她平聲提醒:「這位男模,請收起你浪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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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職的事了結後,卓裕準備給自己放一段時間假。
那天謝宥笛激動萬分地來找他,見面就是一個擁抱,只差沒淚灑當場,「開天眼了,西邊出太陽了,你終於開竅了!說吧,下一步準備做什麼,重拾老本行怎麼樣?沒想好?創業也行,拉我入股不虧。」
「真不怕虧?」卓裕推開他,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你今天噴的什麼香水?味兒這麼沖。」
「好像是叫『陽剛之水』,我媽從英國旅遊回來給我帶的。我感冒還沒好,嗅覺失靈,不好聞嗎?」
「有一股夜店牛郎的氣質。」
謝宥笛狂呼:「這是我從小的夢想!」
「你小時候的夢想不是當牙醫嗎?」
「對啊。」謝宥笛說:「白天當牙醫,晚上做牛郎。怎樣,有問題?」
卓裕佩服,朝他豎起大拇指。
當聽他說要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後,謝宥笛憂心忡忡,竟有理有據地幫他分析要害,「你確定?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一個已婚男人。」
「這有關係?」
「當然!」謝宥笛一聲吼,震得卓裕抖了抖。
「失業已婚男,這五個字你沒有危機感?你媳婦兒年輕貌美能力強,開店廣迎客上她那兒的又都是有實力的人。好,就算小姜愛你愛得要死,那她家裡人會怎麼想?」
卓裕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甚至開始思維發散。
謝宥笛按住他的肩膀坐下,自己勾了條椅子和他面對面,「你岳母跳廣場舞的時候,不敢提起一個待業在家的女婿。你岳父大街上遛彎兒的時候,甚至不敢和有女兒的老朋友一起並肩走。卓裕,你確定你要做一個被他們恥於提起的男人嗎?」
卓裕恍恍惚惚,「我不確定。」
大概就是說什麼實現什麼,怕什麼來什麼。
姜宛繁晚上回來後,跟他提了句:「我爸媽今天打電話來,意思是你反正在休假,要不回霖雀待幾天?」
卓裕精確捕捉,猛地抬頭,「他們知道我離職的事了?」
姜宛繁正卸妝,將卸妝油放手心乳化,不在意道:「知道啊,這有什麼,我跟他們說的。」
長輩們都發出邀請了,卓裕肯定得回。他心猿意馬地答應:「行吧,明天走。」
第二天下午到霖雀,向簡丹一如既往的熱情,奶奶祁霜更高興,誇他這一次的精神勁兒比上回好太多,又悄咪咪地將人拉到一旁,「姜姜有沒有吃豬肝呀?」
卓裕老實答:「沒吃。要不您親自過去監督?」
祁霜眼明心淨,嘁的一聲才不上當,「又騙我去城裡頭住,哼哼哼。」
唯一表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