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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挽著一個丸子頭，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有些紅紅的，似乎是在哭，過了一會兒，姑娘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已經因為哭泣而紅紅的鼻子，她的鼻子挺秀氣的，小小的，使得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鄰家小妹妹的感覺，再加上那雙哭紅了的眼睛，看上去尤其惹人心疼，這不是昨晚還被鬼故事嚇得蹲在地上哭鼻子的宋曦嗎？

牧黎夜走過去，抬手敲了敲桌子：

「宋曦。」

宋遲暮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馬上抬手抹了抹眼淚：「牧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我去城海看親戚，你呢？」今天不是週末，不知道為什麼宋遲暮會在車裡，而且兩眼還掛著淚痕，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宋遲暮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牧黎夜揚揚嘴角。她早上接到的電話是她的媽媽打過來的，電話裡說她的爺爺病危，希望她趕緊回家一趟。宋遲暮十二歲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因病去世了，對宋遲暮最好的莫過於爺爺和奶奶，去年奶奶過世之後爺爺看起來就沒有以前那麼愛笑了，宋遲暮就知道，爺爺肯定是放不下奶奶。宋遲暮的感性大於理性，即便知道這樣影響形象，又由於牧黎夜的詢問，更加控制不住的掉下幾顆眼淚來。

「小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路過的乘務員看到宋遲暮紅著一雙眼睛，耐心的準備安慰一番，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擦眼淚的樣子看著也蠻可憐的，宋遲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拎起自己的包包說了句抱歉，就躲到洗手間洗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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