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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聯已經說不上好與不好,只能說是抒發真情實感。楊衝環顧四周,便覺此聯確實是韓煜生活的真實寫照。
“這位公子,如今我已回到家中。你還賴著不走,難道還在等著在下奉茶?”韓煜揹著手,硬撐著站在房裡唯一的一張桌案旁,冷冷說道。
楊衝再也沒有耐心對這書呆子自找氣受,便朝韓煜拱一拱手,一語不發地出了門去。
韓煜,哼,真是個怪人。算了,反正萍水相逢,我和他應該也沒什麼再見面的機會了。他這人怎麼樣,對我而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惜,楊衝錯了。
韓煜此人如何,對他來說,不僅是件大事——而且,是件性命攸關的大事!
這一點,來日他在西南邊陲的麓川便會有深刻的感受。
二十四 佈局
“刀姑娘,妾身有一事不解。”蘇曉曉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妖媚的臉龐,“你明知道武潘安武功不如胡古月,為何還要派他去白白送死呢?”
“怎麼?蘇大美人,你與他做了一夜夫妻,便有了感情?如今你情郎死了,便來質問於我?”刀姑娘以一張奇怪的臉譜面具掩面,不露真容。
“瞧你說的,那隻蛤蟆真叫我覺得噁心。若不是為了教主和你們土司的千秋大業,我是寧死也不願和他同床共枕的。”蘇曉曉嬌聲道,“妾身若真是夜來寂寞,憑我的容貌身段,想勾幾個精壯俊俏的小郎君,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哈哈,果然是天下第一名妓,風騷入骨啊。”刀姑娘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巖坦路和巖龍比這兩個蠢貨,也早就是你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了。”
巖坦路和巖龍比,就是方臉漢和圓臉漢。
“巖龍比我只是稍稍吻了幾下,摸了摸他的胸膛,他便成了我的走狗了。那個巖坦路嘛……呵呵,就算是讓他摸了姑娘我的胸膛,他也說絕不會對刀姑娘你變心呢。”
“哼,誰稀罕。”刀姑娘一向冷血無情。
“你刀姑娘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是不會不在意這些小兒女的小情小愛。”蘇曉曉扭著身子走到刀姑娘身邊,假笑道,“不然,怎麼會捨得將那麼忠貞不渝的漢子送去城東觀裡送死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刀姑娘沉聲問道。
“問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蘇曉曉走到窗邊坐下,撫玩著雲鬢,說道,“如今我們彌勒教和你們百夷人同坐一條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是彌勒教聖女,而你是麓川土司派來的特使。怎麼,刀姑娘,對妾身還有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
“人說蘇曉曉色藝兩絕,我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美色,也不是才藝,而是會說話。”刀姑娘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不過聽她口氣,像是在笑,“簡單來說,我這些天來所做的事,是在佈局。”
“哦?此話怎講?”蘇曉曉聽說刀姑娘此人有兩個特點,一是冷血無情,二是詭計多端。如今刀姑娘說在佈局,看來此人做事,的確手段非常。
“那一日,你誘得無瑕去你那‘同心舫’上,報了自己聖女的身份,也點破了她公主的身份。而後,無瑕拒絕了你要她共同‘靖難’之請。”
“這些事情,無非是妾身遵從教主命令,分內之事而已。至於無瑕並未答應,的確可惜。你如今舊事重提,是想怪罪於我?”蘇曉曉臉上露出不悅神情。
“蘇美人,聽我把話說完嘛。”刀姑娘知道蘇曉曉誤會了她的意思,解釋道,“我派巖坦路和巖龍比去捉拿公主,當得知了他們要你去城東觀匯合之後,我不是立刻趕來阻止你前去嗎?那是因為,我已經設計讓胡古月前往城東觀去了。”
“什麼?胡古月會去那城東觀,是你安排好的!?”蘇曉曉吃了一驚。
“不錯,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