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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格低頭看了看蓋在身上的毯子,撓了撓腦袋,還有些不太清醒的問道:“黃,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黃曆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你,你為什麼不逃跑?”沃格緩緩將毯子掀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你昨晚不是殺人了嗎?姓白的鎮長,還有他家的保鏢。”
“你看到了?”黃曆一臉無辜的樣子,反問道:“看來你是喝醉了,昨晚咱倆一直呆在一起,我根本沒出去過。”
“我,喝醉了?”沃格被黃曆搞得有點蒙,東瞅西望,皺著眉頭說道:“人呢,昨晚那些人都哪去了?那個女的呢,她不就是你救出來的?”
“那個女的,哦,我想起來了。”黃曆笑著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救她,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是一位刀疤臉的大俠獨闖白家,將她救出來的,和我可沒有關係。”
沃格晃著腦袋,走到外間屋,用冷水洗了洗臉,喝醉了忘事,對他來說並不是稀罕事,但昨晚真的是自己搞錯了,他對黃曆手提駁殼槍,揹著一個女人,**的樣子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黃曆也走了出來,推開大門,清新的、潮溼的空氣吹了進來,他深深呼吸著,頭也不回地對沃格說道:“昨晚的風雨很大呀!我們去吃早飯,我請客。”
………………
在中國這塊神奇的土地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訊息的傳播就是一例,口口相傳,有時竟比現代的傳媒更加快速。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白家昨晚出事,早上便幾乎人人皆知。版本不盡相同,但卻都少不了主角,那就是刀疤臉大俠。
“刀疤臉,豹頭環眼,身材魁偉,手持雙槍,見人就殺,在白家殺了個三進三出。”
“刀疤臉是不錯,可不是豹頭環眼,而是獐頭鼠目,身輕如燕,穿房越脊,如履平地。”
“不對,是豹頭環眼,我是聽白家護院韓大頭的小舅子說的。”
“韓大頭算什麼,他那小舅子說話更沒譜,我可是從孫二壞那得到的訊息。他與那刀疤臉打了個照面,虧了機靈,才沒被槍子打死。”
黃曆抿了抿嘴角,深為國人這種編故事的才能所折服,這一個聽起來象是張飛,另一個聽起來倒有三分象鼓上蚤時遷。
沃格迷惑了,望著黃曆泰然自若的樣子,撓了撓腦袋,他是真的分不清昨晚的記憶是真是假了。
隔著窗戶望去,街上不時有保安隊的人三五成群地走過,槍都頂著火,東張西望,很緊張的樣子。
“沃格,你昨晚對我說,讓我去天津、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碰碰運氣,興許能找到好的精神科醫生。”黃曆突然對沃格說道。
沃格有些茫然,自己說過這話嗎,看黃曆一本正經的樣子,那一定是說過了。
“啊,是這樣的。”沃格說道:“那裡的醫生水平高,而且醫院的裝置齊全,治好病的希望也大。”
黃曆點了點頭,輕輕叩擊著桌子,緩緩說道:“我想盡快去試一試。你想,我要是有親人,他們等不到我回家,該多著急呀!”
沃格很理解黃曆的想法,也很同情黃曆的處境,他將碗筷一推,說道:“這樣想是很自然的事情,過去的經歷雖說有時是種負擔,或者是折磨,但也是一種財富,一種經驗的積累。而且,換換環境,興許能准許傳遞這種記憶的生理上的渠道重新通暢,或者能夠把它們同你以往的事情聯絡起來。”
“那我現在就開始準備。”黃曆笑著說道:“等張淵回來,我和他打個招呼,就先去天津看看。”
“鎮上出了大事,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沃格猜測著說道。
沃格的猜測很準,當然,這本就不復雜,做出這樣的結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