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紅信封。”(第1/5 頁)
岑真白以為他們應該是朋友了。
原來不是。
雖然霍仰每天都想盡法子嘲笑他、捉弄他、指使他,有時候還會貶低他、詆譭他,但除此之外,對他還挺好的。
看他吃撐給他買健胃消食片、看他考差了帶他坐飛機散心、看他補課太累給車子改裝。
他以為他們是以後分開了,見了面還可以打招呼的關係。
原來不是。
霍仰會對林子壩和宋遲彥說這些話嗎?不會。
他也不會和於小魚說。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權貴,和霍仰是一個世界的人。
岑真白蹲下來,把掉到地上的那張消費卡撿起來,放到桌子上。
之後,他沒看alpha,平靜地走出了隔離室。
醫生給他摘下了後頸的防護貼,他一步一步走出隔離科,到走廊,下樓,離開醫院大門。
腳下突然被什麼一絆,岑真白差點摔跤,他低頭一看,是鞋帶開了。
走得太急,裡邊還沒有穿襪子,岑真白縮了縮腳趾,不舒服。
不該生氣,也不該難過的。
更難聽的話他從小聽得多了,每次都毫無波瀾、心如止水,只當耳旁風。
更侮辱的行為他從小受得多了,故意把賺來的幾十塊散錢扔在地上讓他撿,在冬天好玩似的拿水管對著他衝,把他按在地上叫他舔鞋。
他都覺得沒什麼,撿起來、洗一下、死命不從就好了。
為什麼此刻,心情卻有一點悶呢。
醫院門前是一條馬路,車流不斷,人來人往,好像有一個母親抱著小孩在門口哭。
霍家的司機還沒來,他站在路邊等。
“誒小夥子,你鞋帶開啦!”一個好心的阿叔提醒他。
岑真白回神,道謝。
他慢吞吞地蹲下來,把江嘉能給他買的六千多塊錢的帆布鞋鞋帶繫好。
看來是脫離屬於他的世界太久了。
被一巴掌打醒而已,哪來的破矯情,他心想。
——
三天後,alpha易感期結束,回了家。
岑真白的補課工作也全部結束了,三個家庭把尾款打到了他終端的消費卡里。
這段時間下來,他自己攢的錢高達六位數,加上這四年霍家給他的,他都沒怎麼用,一共有七位數。
走的時候,喻章問:“哥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想考冀大嗎?”
岑真白很好脾氣,順著問:“你為什麼要考冀大?”
喻章說:“因為想考協同醫校。”
岑真白一愣。
喻章笑出聲:“不過我和哥不同,我不是想當醫生啦,我想當護士。”
岑真白“哦”了一聲,輕聲道:“你正常發揮,能考上。”
“那,”喻章說,“哥,晚些見。”
岑真白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晚些是什麼意思,是兩年後還是待會。
他坐上霍家的車,回了霍家,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alpha。
聽到開門聲,霍仰不由自主地僵住身體,他在客廳坐了快兩小時,就為了讓岑真白知道他回來了,讓岑真白主動點過來哄他。
岑真白那麼喜歡他,應該不會和他生氣的……
他裝作打遊戲很沉迷,沒發現omega回來了。
岑真白目不斜視,脫了鞋整齊放進鞋櫃中,就往樓梯的方向走。
霍仰動作一頓。
岑真白明明看到他了,但什麼都沒說。
還是生氣了?
霍仰咬了一下牙,眼見岑真白就要越過他,他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