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也就是說,她和逢年過節主僕三人,都睡過頭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的梳妝檯上,清新微涼的空氣叫人格外舒適,殷箏起身換好了衣服,走到門邊叫院裡的一個丫鬟給她打熱水洗臉。
至於逢年和過節,她們多半是昨夜沒睡好,殷箏準備讓她們再睡會兒,遲些再叫人去喊
她們起床。
殷箏給自己梳妝的時候,逢年跑了過來,大約是被睡過頭這件事嚇得不輕,逢年衣服都沒穿好,頭髮也是散的。
殷箏笑她,讓她先穿好衣服梳好頭,再去廚房給自己拿早飯。
逢年見殷箏沒有生氣,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感慨——自家姑娘的脾氣真是太好了!
「對了。」殷箏問逢年:「過節呢?」
和逢年不同,過節最是心細守時,往常逢年起不來床也都是過節叫她的,怎麼今日反而是逢年先起床?
「我叫她了,不知怎的就是叫不起來。」逢年速度飛快地梳好自己的頭髮,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先去廚房,過節那邊我讓翠兒再去看看。」
說完逢年就跑了,殷箏繼續坐在梳妝檯前,折騰自己的頭髮和臉。
此時的殷箏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怎樣混亂的一天。
第4章
過節遲遲不醒,殷箏用過早飯,給了逢年一些銀兩,讓她出門去找個大夫來給過節看看,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出了院子,去給老夫人和夫人請安。
老夫人精神不錯,看到殷箏還特地把殷箏拉到身邊,用自己滿是褶皺的手摸了摸殷箏的額頭,就怕她昨夜出門著了涼,今天才會起晚。
殷箏臉上漾開笑意,那笑觸及眼底,給深藍色的眼眸增添了一抹鮮活的光彩:「祖母我沒事,只是昨夜睡晚了,今早才會起不來床。」
老夫人不信她,還埋怨她:「我能不知道你,遇見什麼都自己忍著,讓你回來我這兒住你又不肯,就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丫頭。」
殷箏難得擺出一副少女模樣來,嘻嘻哈哈哄著老夫人,任由老夫人摸完她額頭又抓著她的手腕給她號脈。
也不知老太太是從哪學的這一手,號起脈來像模像樣,過了老半天確定她真的沒生病才放她離開。
隨後殷箏又去了正院,要給殷夫人請安,卻不想殷夫人也沒起,殷箏就只見到了劉嬤嬤。
劉嬤嬤心情不錯,竟還抽出空來,親自把殷箏送去了小佛堂。
小佛堂內的佈置和之前一樣,清淡素雅,窗邊擺著桌子,桌上放著殷箏今日要抄的佛經和筆墨紙硯。
殷箏老老實實坐下抄書,沒過一會兒,逢年跑了來,拉著殷箏的手急得眼眶通紅:「姑娘!姑娘你救救過節!你一定要救救過節啊!」
殷箏放下筆,站起身問:「過節怎麼了?大夫呢?大夫怎麼說的?」
逢年不停抽泣,說話也斷斷續續:「我找、找不到大夫,醫館外好多人,都說是家裡有人睡著了醒不來,我回來路上還遇到了二老爺院裡的夏、夏荷,她說、她說二老爺今早也叫不起來,剛剛醒了,可是人瘋了!姑娘,過節、過節怎麼辦?過節不會一醒來也瘋了吧?姑娘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殷箏聽完,拉起逢年的手就朝小佛堂外走去,幾息之間心裡已經閃過了無數的猜測——瘟疫?投毒?還是意外?其中涉及多少人?那些人裡可有她的棋子?
為了看住殷箏,劉嬤嬤在小佛堂外留了個看門的
婆子,那婆子剛剛也是被逢年驚慌失措的模樣嚇著了才會放逢年進小佛堂,此刻見殷箏要出去,當即就擋在了殷箏面前。
若逢年不說外頭許多人都和過節一樣,那殷箏或許還會維持原本的樣子,當個不被人放在眼裡的二姑娘,和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