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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育陵就給甩到沙發，或該說……刑凳吧。&ldo;封哥，你聽我解釋，我……&rdo; &ldo;少費唇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子眼皮底下。&rdo; 韓封進房拎藤條出來，在空中虛晃幾下，那聲響嚇得育陵頭皮發麻，屁股緊夾。&ldo;但我……真的有……苦衷……&rdo;育陵跪在沙發上仰望韓封，感覺每一個字要吐出口都特別艱難。&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準你養狗？&rdo;韓封冷冷問。&ldo;咦？&rdo;育陵不明白問題為何牽扯到了舊事？小寒風是某天夜裡刮著寒風大雨，育陵穿著雨衣跑步之時，自水溝裡救出來的新生寶寶，狗媽媽在溝裡難產死了。&ldo;因為……寒風他……很可憐……&rdo;育陵語氣很不確定地答。韓封用藤條點點沙發扶手：&ldo;屁股放這，手撐地。&rdo; 育陵愣住，這姿勢可難受了，難不在於保持姿勢，最難的姿勢非昨晚的撐體莫屬，而是難受在屁股翹在身體最高點，腳沒有維持身體平衡的責任，可任由擺布，從韓封的角度，是個可以全面伺候的最佳姿勢，從臀，到腿根，甚至腿內側，或腳掌。&ldo;但我……還沒有解釋……&rdo; 育陵雙手忍不住捂住了屁股，只想儘可能拖延疼痛的降臨。&ldo;我要你知道人和寵物的分別。&rdo; 韓封堅守自己的節奏，完美掌握著控制權。育陵感覺到話裡意思的羞辱，不滿地咬緊牙根，口腔細微的動靜逃不過韓封眼睛。&ldo;家裡養的畜牲對外人搖尾巴示好沒關係，給外人欺負了夾著尾巴逃回來也沒關係，他主人會給他作主，俗話說打狗看主人。&rdo; 韓封表面上很心平氣和地解釋，&ldo;我問你，你是畜牲嗎？&rdo; 這問題太刺，育陵抬眼就狠狠瞪韓封，視死如歸地瞪。&ldo;畜牲不會瞪人，顯然你想證明你不是，那我就當你不是，所以你不能在外面搖尾巴，不能任人欺負，不能惹蝨子回來給老子，你是個人！是個人就要活得有尊嚴！活的驕傲！餓了你就跟人搶！等人施捨，活該你現在要給老子當沙包揍！趴下！&rdo;

忤逆韓封的厲聲命令代價很大，但育陵也有咽不下去的時候。&ldo;如果封哥說的是小默，我希望封哥收回這句話，小默是我的朋友，他有困難我就幫他，我沒有搖尾巴。&rdo; 韓封眼皮動了動，沒其他反應。&ldo;我沒有任人欺負，老師看我不順眼要針對我不是我可以控制，小默不是蝨子，他住的地方和我們這順路，送一程有什麼問題？我又不是沒餓過肚子，又不是餓一兩天就會死，我為什麼要跟人搶，我又不是強盜！我又不是流氓！我又不是黑社會！&rdo; 韓封腦門子彷彿發出噼啪一聲爆裂，右手臂反射性地高高舉起，五指張開，碩大手掌夾著勁風向那倔強得漲紅的臉頰俯衝。育陵閉上眼，卻不閃躲，一秒過去，兩秒三秒，他睜開眼，韓封不知何時已背過身，走進廚房，沉重的話聲，滿滿地，承著痛苦的情緒。 &ldo;回你房間，天亮之前，不要讓我看到你。&rdo; 育陵見過韓封生氣發火無數次，但他從沒見過韓封傷心心痛，他又一次說錯話，說了一句帶著利刃的話，一刀深深捅進韓封的心。韓封從冰箱拿啤酒，開了罐卻沒喝，定定地站在冰箱旁。育陵看向扔在地上的藤條，咬了下唇，揀起來走到廚房，站到韓封跟前，把藤條硬塞給韓封空著的手。&ldo;封哥對不起。&rdo; &ldo;回房間。&rdo; &ldo;封…&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