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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桌子邊的沈柔蓓右手一直維持著磨墨的動作。畢竟做不慣,磨著磨著覺得手疼的發緊,又不敢在拍攝的時候去揉手腕,只能硬撐著等劇情快點結束。
陳良鶴抬頭,開始說起了對白:「今朝十三皇子斃命,僅僅一味草藥,居然能奪人性命…這件事的始末和張祭酒案有點像,想必林相的案子真有冤情…」
說著說著,陳良鶴的語氣低沉了下來,彷彿想起府邸那位,避開眾人每日淚流滿面的相府大小姐林蒲芸。
「林小姐很堅強。」
陳良鶴微微蹙眉,半響才繼續說臺詞:「畢竟是位女子…」
忽地,沈柔蓓的手就撫上了陳良鶴的手臂,輕輕摩挲,嚇得陳良鶴一個激靈,瞬間出戲站起身來。
拍攝忽然被打斷,還是被一向不卡戲的陳良鶴主動喊停了,眾人十分驚奇,隨即片場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
黃晶生更是直接從取景框內探出頭來問:「良鶴,怎麼了?」
「不是很對。」他話說的很矜持,實際憋屈得慌。
因為現在是在外邊,陳良鶴要維持自己寡言高冷的人設,沒辦法用長句去描述自己的感受,越憋越難受。
萬幸黃晶生一向最懂他,僅僅看了他的表情,就秒懂他的意思:「可能是沒有感情變換的漸進,我之前也試著讓沈柔蓓學一下,但是她一時間不太能t到這個技能。」
聽到這麼個解釋,陳良鶴面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彷彿肚子裡有萬千話要傾述,最後還是在經紀人的眼神壓迫下,只憋出了個:「找林景函學學。」
拍攝現場出現了這種事情,林景函永遠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因為全片場最八卦的張姐,正在用手捂住嘴巴低聲複述剛剛片場發生的事,講著講著還按耐不住笑出了聲,讓本來好好聽故事的林景函十分無語。
「我看陳良鶴也挺好的,居然還讓沈柔蓓跟你學演戲,這不是在誇你演得好嗎?」張姐得意洋洋,彷彿被誇的人是她。
「得了吧。」林景函漫不經心地搭話:「他就是說我女配演得好,你不記得那條新聞了嗎?」
張姐如夢方醒,氣得不行:「靠哦,這個小氣死男人。」
正當一群人義憤填膺,對陳良鶴大罵特罵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一抹白晃晃的東西,把離門口最近的小眼鏡嚇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林景函順著小眼鏡恐慌的目光望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有個白白的東西,剛剛飄來飄去的…」
一向不怕牛鬼蛇神的張姐英勇上前,嘩得一下開啟了門,只見門口站著一身白色連襟長裙的沈柔蓓,透過磨砂玻璃望過去的確很像鬼。
哦吼,來討教演技來了。
林景函挑眉,單手托腮望著門口,任由張姐和沈柔蓓對峙。
張姐不愧是跟著林景函四年的人,說起話來那股子陰陽怪氣學了個十足十,張嘴就開始嘲諷:「入組那麼久,都沒見過沈小姐跟我們打招呼呢,不知道今天來這裡是幹嘛呢?」
堪稱完美的林氏陰陽怪氣話術,話裡帶刺地說沈柔蓓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想跟景函姐姐一起討論下演技,一直都很羨慕姐姐能得到導演們的喜愛…」沈柔蓓像是聽不懂張姐的潛臺詞,還在自說自話。
「別叫我們景函作姐姐,她今年才22歲,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沈小姐已經23了?」
房內不知道是誰輕笑了一聲,這一擊直球讓沈柔蓓臉色紅白交錯,低下了頭。
「真想學習?」林景函慢條斯理地捻起一顆草莓,不慌不忙地講話。
這是沈柔蓓進來房間後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引得房間內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等著她的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