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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是祠堂未免有點太髒了。
林景函作為等下要跪上去的人,免不得嫌棄地撇嘴,隨後又無意間跟陳良鶴對上眼。
陳良鶴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要傳達什麼簡訊一樣,認命地掏出拍攝道具——深紅色斗篷,指著腳邊的一小塊地方,問:「這?」
林景函眨眨眼表示ok。
雙方對話只說了一個字,進行了一番完全讓旁人摸不著頭腦的交流,而後陳良鶴還莫名其妙蹲下來,任勞任怨擦起地板來。也慶幸周邊的工作人員都在忙,沒注意到這裡,不然肯定會驚恐到窒息。
但她們身後,還有個沈柔蓓,正凝神默默觀察著這兩人的互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總覺得過個年回來,這兩人的關係好了很多?明明聽說除夕那天的緋聞讓林景函非常生氣,怎麼現在…
她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聽到黃晶生喊各單位成員準備,為了不被ng,只好放下心緒投入拍攝。
「action——」
為了配合拍攝,劇組調來了兩臺造雪機,營造外頭雪下得很大的景象。鏡頭從外慢慢挪到房內,黑冷的祠堂裡中央端跪著一個身穿紅色單衣的女人,她身形瘦削柔若無骨,一頭烏髮沒有任何頭飾披散。
陳良鶴走進祠堂裡,踩在門檻上還未融化的雪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文初哥哥?」林景函聽出了腳步聲,迅速轉頭,卻因為動作過快有些頭暈目眩,身形一偏就要倒在地上。
沒有摔倒。
因為陳良鶴一步上前,將人攔在懷裡,語氣低沉地控訴自己:「蒲芸,都是我的錯,我來晚了。」
「文初哥哥,你信我,不是我做的。我當時…」
「我信。」
簡單的兩個字,讓林景函不安的表情冷靜了些。
可能是因為有人撐腰,林景函又稍稍恢復了往日囂張的語氣,妄圖用開玩笑的方式倒苦水:「這婢子,偏要說我用滾水燙她臉,要知道我手段可不止這些,滾水剌人皮也不是沒做過…」
她話還沒說話,眼角就泛了紅。
陳良鶴也沒等她說完,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眼角。無論是戲裡戲外,這可是陳良鶴做出最大膽的劇情了,畢竟——這可沒有借位!
這一低頭一彎腰,林景函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
這人不是借位黨的嗎?怎麼到她這就真親了!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林景函整個一傻住,直到陳良鶴將臉挪開好一會,她都沒反應過來,也自然沒接上臺詞。
「cut!景函怎麼了?」為了不破壞佈景,黃晶生只是探頭進來問,語氣也比起別人ng的時候要好得多。畢竟拍攝了好幾個月,這還是林景函第一次被導演主動喊了停。
「對不起,我忘詞了。」她隨口胡扯了個理由。
大家都沒有懷疑。畢竟堂堂人間炸/藥林景函會因為一個吻呆楞到ng,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黃晶生也沒有揪著,想著可能是剛放完年的後遺症,輕輕鬆鬆地又組織起第二次開拍,演員們只需要補幾個接吻後抬起頭的特寫表情即可。
聽到不用重拍吻戲,林景函鬆了口氣,立馬進入工作狀態,一秒淚流成河,宛如對方是自己生離死別的愛人。
後續的拍攝就非常順利了。場上兩人明明剛擁吻了,眼中的愛意濃稠卻讓周圍工作人員看紅了眼,感嘆命運多舛。
「cut!不錯不錯。」
拍攝可算結束了,黃晶生笑眯眯地把在場的人轟走。
這個片場是按小時計算的,自然是越早拍完越省錢,然而現在能提前2個小時歸還,還得感謝林景函和陳良鶴的精湛演技,以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