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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終於從那間悶熱的會議室裡走出來時,放眼朝窗外望去,天色早已漆黑。
這天晚上,出差在外的趙總回來,見ast還有部分職員在加班做事,特意叫人在蝶軒訂了位子,請大家吃晚飯。
包廂裡坐了滿滿兩桌人,除了ast的四五名同事外,剩下的應該都是趙總的心腹大臣,成茵之所以如此推算,是因為她來瑞遠做事的這短短几天內,已經明顯嗅出了內部刺鼻的黨爭味道。
趙總酒量驚人,又熱情有加,自己起來勸酒不算,還屢屢叫手下過來敬酒,成茵不擅喝酒,勉強灌下去兩杯紅酒後抵死不肯再喝,坐在他旁邊的林如輝便成了眾矢之的,臉色越喝越白,終於扛不住,一杯二兩多的白酒灌下去之後,他勉強咧了咧嘴,說了一聲「失陪」就踉蹌著往洗手間方向走。
成茵留神他重心不穩的腳步,有點不放心,藉故跟了過去,在洗手間門外膽戰心驚地聽他吐到乾嘔。
等林如輝面色慘白走出來,見成茵竟然傻傻等在外面,神色一怔,不禁對她虛弱地笑了笑。
「你沒醉吧?」成茵惴惴不安地上前扶他。
「還好。」他聲音很低。
「不能喝就少喝一點好了,那些人也真是,非把人灌到趴下才肯罷休,什麼心態啊這是!」她對勸酒這種事心生反感。
正嘮叨著,頭頂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成茵趕忙探手去抓,卻是林如輝的手,冷得像塊冰。
她心頭一驚,想要避開,又感覺他站立困難,只得僵硬地傍住他,幸好他只是用手掌在她頭髮上輕揉了兩下就收回去了。
「芬妮,不如回去以後正式做我秘書吧!」他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臉上的笑容很愉快。
「為什麼?」
「不能喝酒,就拿不了大單。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哪行哪業都一樣。」
「那,那我可以練啊!」成茵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與他保持距離。
「不好,酒喝多了傷身,尤其是女孩子。」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把我調過來?」成茵不知怎的,心頭有點發悶。
「因為……因為我想看見你。」
他的聲音啞啞的,卻似有一股強硬的穿透力,嗖地一下向成茵射來,只一箭便穿心而過。
這算是他的表白?
成茵感到一陣窒息,連頭都不敢回,只作沒聽見,一步步艱難地向前移動。
「芬妮……」林如輝叫喚得越發低沉輕柔。
成茵的心跳加快,差點有繃不住的感覺,好在包廂就在眼前了。
「到了,就這兒。」她扭頭對他說,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不進去?」他嗓音裡含著醉意。
「我,我好像有件東西忘在洗手間了。」她的慌張完全用不著偽裝,「你先進去吧,我得找找去!」
說著,她一溜煙往原道方向跑了過去。
站在洗手池的鏡子面前,她驚魂甫定。鏡子裡的自己面色通紅,好像發燒一樣。
她用雙手捧了涼水撲打自己的面頰,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過是喝醉了,喝醉了說的話當然沒法作數。對付醉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裝傻。
這樣想著,成茵終於回到心安理得的狀態,擦乾臉龐後,她又對著鏡子練習了幾遍微笑,才鼓起勇氣重新走了出去。
回到包廂裡,氣氛如常,依然是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林如輝正背對著門和趙總說話。
成茵儘量不引起別人注意,悄悄坐回自己的位子。誰知剛一落座,林如輝就扭過臉來,「東西找著了?」
「啊?哦,找到了。」她慌慌張張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