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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現在,誰在家長會上頻頻出去接電話,換來的肯定是全場的白眼和老師的嚴厲批評。
還有我初二時候有次家長會,眼見著老陳到我班級裡跟我班主任很誠懇地說:「陳笑學習成績不穩定,我一定加強教育,不過老師您看我先去樓上參加下她妹妹的家長會吧?那孩子還沒適應初中生活,等那邊開完我再找您單獨聊聊陳笑。」
我總體還算是個過得去的學生,班主任也不想無緣無故會後加班,她說:「陳笑偏科的問題你們上點心就好了,其他也沒什麼事,不用來了,你就去她妹妹班裡參加家長會吧。」
解決了這邊,老陳又去了三樓陳宜班級,和她們班主任誠懇地說:「陳笑不省心,偏科,我想去樓下參加家長會,好好了解一下陳笑的問題,樓下開完會我馬上上來找老師單獨談談陳宜的情況。」
陳宜學習好,沒什麼大毛病,老師自然也客氣的說不用。
最後老陳兩邊家長會都沒參加就跑了,他回家跟黃女士解釋說自己太忙。其實他只知道對兩個女兒要求嚴厲,用威力震懾住我們,我們就會聽話乖乖學習,其他方面他都不太管,不過以他小學的文化水平在學習上也幫助不了子女什麼忙。
老陳管教我們的標準,一是看成績,成績好是衡量一切的標準。二是看有沒有待在書房裡,至於看的是課本、習題集還是閒書,他就不會認真追究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我語文考的一塌糊塗,又面臨中考的問題,老陳後來在工地遛達的心神不寧,還是回了一趟學校找老師聊了兩句。
陳宜可是得意了,趁機和老陳說時間還早,想和同學出去玩一會兒,老陳同意了,唯獨讓我回家乖乖學習。
我一個人走在回家路上,路邊樹上的葉子掉的精光,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樹杈屹立在風中,在這光禿禿的巷子裡我看見林子樂正和兩個男生或跨坐在腳踏車上,或蹲在路邊上,嬉笑的聊天。
林子樂看到我時愣了一下,話說一半突然閉了嘴。
我咬咬牙,硬著頭皮從這群人旁邊穿過去,沒想卻聽到後面傳來口哨聲。
本來我是對這些遊手好閒的學生能躲多遠躲多遠的,但是林子樂就不一樣了,他撞見我的事情那幾天在我心裡一直是個不大不小的疙瘩。
在學校裡我擔心遇見他尷尬,但更擔心他到處亂說,在背地裡拿我取笑。現在有人沖我吹口哨,我心裡不免咯噔一下,似乎自己想像的可怕事情終於發生了,我渾身發抖,屈辱感一下子湧上心口。
他肯定是說出去了,他們一定在聊那天的事情,正取笑我呢。我欲哭無淚,臉憋得通紅,委屈逐漸演變為憤怒,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想立刻跑掉,又想和他們理論,這時身後又傳來一聲口哨,我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
沖我吹口哨的男生是周鵬,陳宜班裡的,我見過,大腦袋,嘴唇很厚,像兩根香腸。
周鵬顯然沒想到我會轉過來看,而且還一副怒氣沖沖,又像受什麼酷刑的樣子,他嘴巴不由的一閉,吃驚地看著我。
我這才察覺自己不是在看他們,而是在用眼睛兇狠地瞪他們。他們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態,是被我震懾到了嗎?可是我下一步該做什麼,萬一這幾個人欺負女生,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我一邊怒氣難平,一邊心裡不由自主的發虛,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林子樂制止了周鵬:「別鬧,我朋友。」
「女朋友?」周鵬笑著沖我眨眼睛,歪頭問一邊的林子樂。
林子樂沒有回答他,只說:「我先走了。」把單肩背著的書包挎到雙肩上,好像真是我朋友一樣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繼續朝前走。
我看了看周鵬,周鵬已經收斂了痞氣,呲牙笑著朝我揮手再見。我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