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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啦。」雲喬雙手抱膝,噘著嘴:「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心裡有點難過、內疚、生氣,好多種情緒堆在一起,就很煩。」
雲庭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那就不要再想了。像小時候一樣,好好睡一覺,煩惱就會自動消失了。」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嗓音溫柔沉靜。
雲喬乖巧的點頭,正欲說話,就見雲庭突然咳嗽了起來。
「小叔,你怎麼了?」
雲庭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帕,低低咳嗽幾聲後,嗓音有些啞:「沒事,老毛病了。」
在雲喬的記憶中,小叔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爺爺說小叔年少時遭了太多罪,落下了病根兒。
「那你吃藥了沒?」她擔憂的問。
雲庭低咳了聲,清瘦的臉略顯蒼白,笑容有些疲憊:「吃過了,別擔心。」
雲喬抬眼看四周,又趕緊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他,一本正經的叮囑:「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不要諱疾忌醫。」
「還有,工作什麼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放一放,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雲庭耐心聽著她的嘮叨,眉眼含著寵溺的笑,掌心傳來陣陣暖意,浸入心間。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陪著她。
等她說完,他才柔聲應到:「好,我記住了。」
晚上十一點。
別墅客廳裡,燈火通明。雲庭坐在沙發上,取下鼻樑上的銀邊眼鏡,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鏡片。
一陣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他掀開眼簾,那雙狹長的鳳眸直直看向身前的人。
聞宴沉西裝筆挺,暗紅條紋領帶微松,似來得有些急,風塵僕僕,俊美無儔的臉有些陰沉,語氣清冷:「她呢?」
「在樓上睡覺。」雲庭似猜到了他會來,神色並未驚訝,垂著眼睫繼續擦拭鏡片,「她不想回去,你也別強迫她。」
「她性子倔,要真惹惱了,不好哄的。」
一字一句,他說得很平靜,將敵意隱藏了起來,心平氣和的交代。
聞宴沉緊抿著唇,下頜繃得緊,他看了眼樓上的位置,斂眸淡聲道:「謝謝。」
扔下這兩個字,男人便邁開修長的腿往樓上走。
雲庭不緊不慢地戴上眼鏡,出聲提醒:「左邊第二間。」
雲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呼,快到零點了。
要擱往常她早睡了。
即便沒睡,那也正在被聞宴沉那個大資本家剝削。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沒有他在身邊,她根本睡不著!真是可惡!
雲喬抱著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又滾回來,如此反覆,精神亢奮得不得了,實在是睡不著。
她煩躁的扒了下頭髮,t 下床穿鞋,準備下樓溜達溜達。
一開門,雲喬就看見個高大的人影杵在門口,因為光線太暗,她只看見個模糊的身影,心底瞬間被驚悚佔據,她嚇得叫出了聲:「啊」
只見那人長臂一伸,便將她禁錮在懷中,嘴被他的手掌捂住,擋住那一聲聲驚呼。
熟悉的清冽冷香入鼻,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在雲喬耳畔響起:「是我。」
雲喬眼睛睜得大大的,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推開聞宴沉的手,壓低了聲兒問:「你怎麼進來的?」
這麼晚了,別墅的人都睡了,沒有人給他開門。而且老男人剛才又鬼鬼祟祟的,所以他不會是……
「你不會是翻牆進來的吧?」
她賊兮兮的瞧了瞧四周,確定沒人後,又趕緊把人往房間裡拉,極力掖著嗓子,「聞宴沉,你這叫私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