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除了高翰文都很忙的世界達成了(第1/2 頁)
話說第二天,內閣值房裡已經開始討論起鄭泌昌何茂才與高翰文聯合奏報的新方案了。
場面上可就真沒幾家露出笑臉的,除了高拱在那裡哈哈大笑以外。
高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大笑基本上屬於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處境。
嚴嵩被迫承認了高翰文這個三代核心,但其實對這個人到底怎麼樣還不是很瞭解。這次押寶上去,跟賭徒沒什麼分別了。
嚴世蕃則在思考為什麼十年來,門下走狗很多,但大都聽命行事,這種人才卻沒有招攬到一個的問題。很顯然,嘉靖老道士的歲數在明朝皇帝的歷史經驗來看,快到臨界值了。大家只想享受嚴黨的好處,卻不想冒頭承擔責任。虧得自己的吏部尚書,號稱天官,盡然如此識人不明,貽誤十年之久。而這次雖然高翰文明著要當嚴黨三代核心,實際上應該也明白自己讓他背鍋的心思。所以,這個嚴黨核心,等到回京復旨,不反攻倒算就是好的了,其到底有幾分真心,著實堪憂。
清流這邊徐階一句話不說。對這些多少有些不削一顧。
張居正則相當遺憾,這次不僅沒有藉著攪亂東南,搬倒嚴黨,反而讓嚴黨挖掘出了一個能臣幹吏。將來清理嚴黨,這等能臣幹吏自然要一體打倒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殊為可惜。
只有高拱在那裡大拉拉地笑:“好好好啊,這複雜的情況,竟然能想到以租代買的好法子。當初你們不是都說人初出茅廬,不諳世事。沒想到,一經鍛鍊,是騾子是馬就展現出來了。而且還是個勇於任事的年輕人。不錯啊……”
高拱在那裡肆無忌憚地誇著,彷彿高翰文是他自己學生一樣。
結局就是四人都嫌棄地看了高拱一眼,又各自埋頭不言。
嘉靖在精舍裡等待內閣值房的訊息,結果發現並沒有起什波瀾。
捱到下值,呂芳報過來的浙江摺子裡寫了個內閣票擬透過的樣子。
“用印吧”嘉靖有些厭煩地說了句,就到八卦臺上打坐了。
呂芳接過摺子,連同其餘的一起抱到司禮監值房用印。
很明顯,呂芳明白,內閣今日僅高拱一人高興,讓嘉靖有些不高興了。
國策得到落實,大家卻如喪考妣。這分明就是人心散了嘛。
話說嘉靖老道士,自己玩陰陽還嫌棄閣臣跟自己不是一條心。
不過好訊息是,高翰文看樣子名為嚴黨實際上恐怕也是若即若離,正如高拱之於清流。也算是難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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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裡,鄭泌昌與何茂才正在各種挨家挨戶去拜訪大戶。這次改稻為桑,好多人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鄭家、何家也是如此。將心比心,將這份苦衷說與其他幾家,希望在士紳內部得到諒解。
同時,有了後面小閣老的文書,也好團結杭州嚴黨的意志,大家工作都不容易,現在高翰文是小閣老欽點的杭州話事人,大家以後要緊密團結在他的周圍。只要嚴黨不倒,這發財的機會有的是。
面對徐家時,這鄭泌昌就沒有再言必稱小閣老了,而是講嚴黨清流是上面的劃分。到了地方大家都是一體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高翰文遲早是要調回北京的,坐地戶的徐家完全沒必要跟這年輕書生置氣。看高翰文年齡也不小了,過不了多久就得成家,到時從家人入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當給你鄭兄弟我一個面子,先忍一忍如何”鄭泌昌還是一臉諂媚的杵在院子裡。
“鄭大人折煞徐某人了,我也不過是當朝次輔的遠親,不存在什麼生氣與否的。”徐員外先是陰陽怪氣一句。
看鄭泌昌有些惱火又補了一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