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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瞎想。」 他重新啟動車子。
車子剛駛進市區就遇上大堵車,鍾帥拉起手剎,望著前面一動不動的車流,「又堵了!」
「正好,可以聽剛買的cd。」肖梓涵笑笑,灌入cd,陳奕迅低沉的聲音填滿密閉的車廂。她把膝蓋頂在工具箱上,身子蜷在座位上愜意舒適地坐著。
鍾帥看她蜷著身子,閉著眼睛隨著音樂輕哼,很是愜意的樣子,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髮,調侃道,「你還真是自得其樂。」
「那怎麼辦,既來之則安之。」
鍾帥笑笑,握著她的手,學著他的樣子,輕靠在椅背上享受立體音效。
「這歌不錯!」他忽然說。
「歌詞最好。」她輕聲答。
夕爺的詞,看似無意,對號入
座者,句句戳心窩——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想到這裡,肖梓涵不禁脫口問出, 「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失去後才知道珍貴?」
鍾帥睨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捏緊他的手徐徐地說,「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的故事。」
「好呀!」肖梓涵興奮地坐起來。其實,她很想知道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我小時候特別迷金庸、古龍的小說,看多了就很想去學武術,可我媽說那是沒品味的東西,硬要逼著我學鋼琴,我學得不樂意,也很痛苦。學了兩年,我媽看我實在無心,就許諾我,只要我過了鋼琴十級她就不再逼我學下去,還允許我去報武術班。後來,我拼命練琴,一個暑假就透過了考級試。拿到考級證的時候,我二話不說立馬去去報了武術班,結果你猜怎麼樣?」
肖梓涵搖搖頭。
「我去了三節課就不去啦。」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
「對呀,我也這麼問自己。但後來我才明白,可能那只是一種執念,就像你說的,沒有得到所以特別想去嘗試。可事實上,在為了上武術班努力練琴的日子裡,我已經喜歡上鋼琴啦!」
鍾帥扣住她的手指,緩緩地說,「所以,得不到的之所以騷動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現擁有的是多麼美好,也不明白其實現在的或許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肖梓涵明白這個故事的深意,不禁心底一熱,眼淚猝不及防跌落眼眶。她別開臉望著窗外,半晌才說,「那你現在不也沒喜歡彈琴嗎?」
「那是因為沒有人讓我生出開啟琴蓋的衝動,不過現在有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她也沒有嗎?」問完肖梓涵就後悔了,明明說好要往前看,怎麼還會處處比較。
鍾帥沒有惱,只是認真地說,「沒有,那個暑假後我就沒有碰過琴。」
看她疑惑,鍾帥繼續說,「一開始是覺得很難堪,因為之前一直強調自己有多厭惡鋼琴,所以怕我媽笑話我。後來好像是跟自己賭氣,好像以此警示自己不要隨意說出,一輩子不彈琴的死話。不過現在想通了,人貴在知錯能改!」
見她沒有反應,鍾帥揚起唇,搖搖她的手問,「你給不給面子做我重出江湖的第一個聽眾?」
肖梓涵嘴角上翹,歪著腦袋說,
「讓我想想!」
「還要想啊?要知道當年我外公用一隻金筆哄我,我都沒出山。」鍾帥為某人的不給面子,吹鬍子瞪眼。
「哼,現在是你求我聽,是買方市場,跟外公怎麼一樣。我當然得考慮考慮。再說,誰知道你閉關那麼多年,水平下降到啥程度呢,說不定彈得很難聽呢?」
「老婆,我被打擊到啦!」
肖梓涵看他訕訕地樣子,樂不可支地說,「這樣吧,聽也行。不過我要跟電影裡一樣,你在什麼廣場上,或者高檔餐廳彈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