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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容霜至不為所動,朝著顧流風譏諷一笑。
寒暄過後,古景便跑過去,欲拉著顧流風入座,只剛到顧流風身旁一丈,便再也動不了了,疑惑地看了眼顧流風,卻見顧流風沖他道:「抱歉,顧某出門在外,受家中長輩惦念,特被長者在身邊設下了結界,防止意外。諸多不便,煩請見諒。」
「啊,是嗎?」饒是在長袖善舞的古景,此刻也要尷尬地無地自容了,垂著頭,眼神不知道放在哪裡,忙道:「是晚輩冒犯了才對,先生不必介懷。」
絲毫都不敢記起方才有人和容霜至站在一起,親密無間的事情。
只還沒尷尬完,就看到顧流風眾目睽睽下朝著容霜至的位置走去。真是半點避諱都沒有,兀自弓身想要坐在容霜至的身旁。「今日顧某來做客,便不拘身份,高臺之上不勝寒涼,不若咱們坐在這裡吧?」
古景:「…………」說好的結界不讓人靠近呢?
「先生隨意就好。」古景結結巴巴的,只能隨著顧流風在這裡落座。倒是識時務,沒有和他們共用一桌,看了眼隔壁桌的弟子,讓那弟子將位置讓了出來。
容霜至卻是朝顧流風假笑道:「您可真是不客氣?」
「自己人客氣什麼?」顧流風坦然道,在古景小心翼翼丈量著的視線裡款款坐下,兩個人挨在一起的距離絕對在一丈之內。
「是嗎?」容霜至臉上一僵,連假笑都維持不住,咬牙低聲道:「您盡可以和自己人不客氣,關我何事?」
說罷,「嘩啦」一聲,帶著自己和桌子往旁邊劃去。
清風中,所有弟子都看到那傳說中修真界最富貴的千機閣閣主,隻身坐在沒了桌子的空地上,滿身淒涼。
「霜至。。。」一旁的古景看得直哆嗦,忙移了自己的桌子過去,卻發現自己的桌子在一丈之處再次停了下來,心說,二位都是狠人,只是城門失火,奈何殃及魚池,惹得別人也尷尬。
「多謝了,只是,這結界認人。」顧流風面不改色,對古景彬彬有禮道。轉眼又起了身,執拗地朝著容霜至而去。
容霜至:「。。。。。。」我再移。
「你就那麼不想和我坐?」本就不怎麼寬闊的懸崖高臺經不起容霜至的幾番挪動。顧流風望著容霜至那已經移到懸崖邊和桌子一起搖搖欲墜的身子,饒是再厚的臉皮也終於不夠用了。
容霜至沒說話,高昂著下巴,像是高立枝頭的一枝綽約清梅,淡淡道:「人貴有自知之明。」
「可你要掉下去了。」顧流風黑著臉,聊聊站著,盯著容霜至道。
「所以,您就不要過來了,可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容霜至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道。尋思掉下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年頭大家都會飛,誰難道還怕你眾目睽睽奪人性命嗎?
「是嗎?」顧流風突然就被氣笑了,那雙眼睛幽幽地望著容霜至,慢條斯理道:「我若是不想讓你碎呢?」說著,輕抬起,慢悠悠往前跨了一步。
容霜至面色一冷,在顧流風再往前的一瞬,決然帶著桌子往背後的萬丈懸崖退去。凌空中,衣袍翻飛,腳尖點在桌面上,宛如一隻藍色的蝶,勢要翩然飛起,順便離開。
只那聲「拜拜了您嘞」還沒說出口,便察覺丹田處一陣刺痛,靈氣瞬間被抽乾。半空中的身子猛然一滯,容霜至瞪大了眼睛,眼看著自己和桌子一樣,往下墜去。
下一刻,一股威壓鋪天蓋地朝他襲來,硬拽著他往前撲去,在容霜至驚恐的眼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重重摔在懸崖邊上的人懷裡。
唯剩下那桌子帶著一桌酒水無聲落下,片刻間隱沒在雲層間再沒了蹤影。
顧流風穩穩噹噹將人抱在懷裡,忽視身後的驚呼聲,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