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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今日的顧流風卻沒有變臉,將人圈在了懷裡後便不在作弄他,低沉著聲音,跟容霜至道:「快死是假的,受傷卻是真的。咱們好歹共患難過,總要惺惺相惜一下。你別動,讓我抱抱你一會兒可以嗎。」
容霜至還沒答應,灼熱的氣息就已經噴在自己的脖頸上,他猛地身體一僵, 下意識便繃直了脊背。
顧流風看著他的後背眼神一閃,到底是沒有說什麼。撈出一旁的披風將容霜至的身體蓋住, 這才闔著眸子,兀自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寂靜裡兩個人都沒說話,門外卻是傳來呼天搶地的雜亂聲音。男女的喊叫裡夾雜著尖銳的「青昭宗弟子!」「青昭宗弟子來魔界了!」格外的吵鬧。
容霜至猜想,江雪寒只怕已經在外邊光明正大地清理那風情閣的餘孽了。
只屋裡的二人都沒有理會,顧流風彷彿真的累了一般, 親暱伏在容霜至的肩頭連呼吸都均勻不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容霜至才動了動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 似是下定了決心, 輕輕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耳邊傳來顧流風含糊不清的回答。
「故意將我置於險境。」容霜至狠狠地揉著手裡的披風一角,埋怨道:「卻連給我換魔屍毒的解藥都不願意!」
顧流風臉上的笑意一淡,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閉眼解釋道:「他那個時候說的解藥, 我沒答應。是因為, 魔屍毒沒有解藥,就算有,也不會在他手裡。我當時並非不救你,我只是……」
「你只是早已經知曉了一切,不願意假惺惺地演戲和他虛與委蛇。」容霜至突然接了他的話,一雙眼裡儘是清明,抬頭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顧流風一愣,下一瞬便明瞭方才容霜至是在試探自己,坦蕩應道:「你既然看出來了,又何必再問?沒錯,我知道他們的一些事情。」
「知道那裡險惡,卻還讓我以身犯險的理由呢?」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讓你進風情閣本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地方。只是,那個洞裡有什麼我事先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不過好不容易打個照面,我總要得到點什麼。殺不了人,也要讓他們亂成一鍋粥。那人親手毀了禁制,卻又讓我們跑了,生怕我們折回去將洞裡有青昭宗禁制的事情洩露給別人,必然會親手毀了一切。雖然我沒有得到什麼,可惹了他一肚子氣,想想也挺開心的,不是嗎?」
容霜至攏了攏披風,可想到這是顧流風的,氣得一把扔掉。這才從自己儲物袋裡拿出自己的衣服,不緊不慢地換上,邊冷冷道:「你既然什麼都猜得到,便有辦法救我出來,又為什麼非要自己進去一趟?」
顧流風驀地一頓,望了容霜至一眼,片刻間才緩了緩神色,強笑道:「我總要讓你看清楚,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省得讓你誤會我,去相信你那所謂的宗門。」
「可是,青昭宗內有人有不軌之心,我從在宗門內被陷害的那一刻起便意識到了。」容霜至沉沉道,一手抓住顧流風的衣擺,緊緊捏在手裡。
「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讓你清醒一點,對我很重要。」
「為什麼?」容霜至突然怔在那裡,望著顧流風。看著那俊秀的側臉上神情幽遠,思索的面容上帶著和在洞裡一樣的掙扎。
「什麼為什麼?」
「我知道與否,是我的事。為什麼對你很重要。」容霜至不甘心地逼問道。胸口微微起伏著,那抓著顧流風衣擺的指節因為太過用力,泛起隱隱的白。
「在你還沒進去的時候,那黑袍人絲毫不避諱地告訴我,他給我下了兩次魔屍毒。」
「那個時候他已經不介意讓我知道,青昭宗的魔屍毒與他有關。這麼大的秘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