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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師兄從來都是這麼樂善好施的嗎?」
「自然不是。」
「那?」容霜至有些猝不及防,想了想,還是不好意思望了他一眼道,甜甜笑道:「那是,師兄猜到了我是誰,所以才如此慷慨?」
容霜至此刻只想給顧二點個讚稽個首,順便送他一個謝謝,祝他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果然顧二那樣好秉性的人,他的親哥哥性格也不會太差。簡直比天降謫仙還良善有木有?
「那是自然。」顧雲庭笑看著他道:「你的朋友有恩於我,他囑託我親自來迎你,幫你個把忙。我自然在所不辭。」
朋友?有恩?
「敢問,您說的,我的這位朋友是,誰?」容霜至心頭一跳,皺了皺眉,小心問道。
「你連對你如此好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我以為我知道,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又感覺我不知道。」容霜至的聲音小了下去,無辜地眨了眨眼。
「怎麼,這位小友,您看著年歲不大,能一起出生入死,相濡以沫的朋友還不少?我知道你光風霽月,定然不少人追捧。可連真心待你的人都看不清,反而去與不相干的人,左右逢源,可不太好吧?」顧雲庭也皺眉望著他,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唰地臉色就變了。
感情那人與自己說的時候深情幾許,卻不過自我感動罷了,也是一腔深情東流水,奈何明月照溝渠?
顧雲庭久不立於人前,一直以來的好涵養也讓他說不出什麼過分的話,只能語帶鹹酸道:「這掬月峰陡峭難爬,巉巖聳立。顧某的陋室更不好找,若不是您那位故友的情分,顧某早早在此等著您。這雨,您再淋上三天,也不一定能找到顧某的半隻影子。」
「小友,人生難覓真情。有人不遠萬裡惦念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將別人真心,棄若敝履的人,遲早會付出代價……」
「所以,」容霜至深吸口氣,聽他說完才含著笑,冷冷望著他問道:「您說的那位故友是?千機閣閣主顧流風?」
「那還能是誰?」顧雲庭不悅道。
「他不應該是你的二叔嗎?」
「我們是忘年隔輩交!作為朋友比二叔更重要!」
容霜至:「…………」我就知道!
「所以,他已經知道我會來了是嗎?」容霜至眨眨眼,臉上勾起一層薄笑,諷刺道:「真不愧是他。運籌帷幄習慣了,真當別人不是外人了?我便是回青昭宗,他也要管我幹什麼不曾?」
「他既然告訴了你,我要來找你,且讓你來迎我。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何會走投無路來找素昧蒙面的人幫忙?還不是因為他氣我?」容霜至盯著他半分不客氣道。一張臉氣得泛紅,映著身後細雨迷濛,顯得鮮活又恣肆。
容霜至在心裡暗罵顧流風不當人。既然已經選了什麼都不與自己說,自己選擇做什麼又與他何干?作甚假惺惺過來假借著幫人的由頭跳出來作怪?
顧雲庭終於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逾矩了。似乎眼前這位,和顧流風的關係,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擰巴。顧雲庭突然想到了什麼 ,驀地閉上了嘴,只能幹巴巴問道:「放才是我多管閒事,那,小友,你可還要我幫忙??」
「那是自然。」容霜至得理不饒人,沒理了也絲毫不饒人。擺著餘怒未消的臉,望著和顧流風沆瀣一氣的顧雲庭,求人辦事的樣子卻像打人。
袖子一斂,冷冰冰問道:「師兄精通陣法之道,可有將召出來的生魂擺脫軀殼,儲存下來的法子?」
顧雲庭:「???」
「怎麼?」容霜至怔了怔,看著顧雲庭古怪的臉色挑了挑眉。
「這個問題,似乎……」顧雲庭風輕雲淡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尷尬。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