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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告訴他什麼?你要被人賣了,還是這青昭宗不如他想像中的風平浪靜,而是靜水流深,帶著不堪與骯髒,欲至人死地?」顧流風斂了神色,貼在他的耳邊沒有起伏道。
只,明明是平靜無波的聲音,容霜至聽著卻莫名有些悚然。
「顧家,向來是青昭宗的座上客,與青昭宗並無仇怨,你,到底是誰?」容霜至眯著眼睛,只覺得這人太過怪異,想要轉過頭去看清顧流風的表情,卻被人緊緊箍住,只能被迫被按住,聽著那人發聲時胸腔的震動聲。
顧流風毫不留情地向顧雲舟揭他的底。「顧二,別蠢了,他被人下了藥。」
「你,別!當我求你。」容霜至眼裡一震,緊緊抓住顧流風的袖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誰?他怎麼了?」顧雲舟這才意識到,這兩人抱在一起的時間過於長了些,立時挺了脊背,快步過來。待到看到臉上緋紅,眼裡瀲灩,軟成一團的容霜至,猛地拉下了臉來,抽出腰間懸著的劍,問道:「怎麼回事?」
「仙友!」容霜至抓著顧流風的袖子突然用力,將頭仰起,漂亮水潤的唇擦過他的臉頰,似要夠到他的耳邊,喃喃無助道:「這與他無關,不是嗎?」
顧流風一怔,任由輕飄飄的聲音連帶著濕熱溫暖的鼻息一起碰觸自己的面板,那精緻有如盛著清露的臉上掛著令人動容的哀求,像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夢。
「我逼你那麼久,你都沒有求過我幫你。卻因為他,如此卑微。容霜至,你也愚不可及。」顧流風終是回過神來,眸子定定望著他,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淡淡道:「可是,既在這裡,又怎會無關?唯獨這件事,我不會幫你。」
「我就知道。你這人說一套做一套。」容霜至臉色瞬間一轉,彷彿方才的哀求不過是幻覺。下一刻便撲上去死死貼住顧流風,風月劍隨即而動,將兩人利落綁在一起,放倒在了地上。「你若是告訴他也無妨,便是有人進來,看到的也是你和我的齟齬,要死,咱們一起死。」
顧流風:「。。。。。」
「這就是你能想出來的辦法嗎?」
「是又如何?」兩個人被風月劍困著毫無間隙,容霜至直直望著他,認真道:「權當我賴上了你,莫要牽連他。」
「你拉著我死,卻不拉他。」
「是。」
「哦。」顧流風淡定應道。仰躺著轉頭朝著顧雲舟笑了笑,那笑容儒雅又隨和,溫柔又無害。「顧二,有人要害他,你想知道是誰嗎?」
………………
春日的午後,一切都懶洋洋的,連陽光穿過樹葉落下的斑駁樹影都紋絲不動,帶著股靜謐的氣氛。
一行人說笑著落至容霜至的院裡去,帶動了一地的喧囂。行至桃李堂,再不能御劍,剛下來,便看到在門口值守的外門弟子們朝他們稽首,望著他們去的方向,好奇問道:「眾位師兄難道是去找容師兄?「
「你們怎麼知道的?」古景回過頭來問道,打量著這兩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心裡詫異。容霜至素來孤僻,除了趙尚言在他尚有幾分顏色,對其他人簡直到了視若無物的地步。他不在意別人,別人自然也不在意他,今日這兩個弟子倒是稀罕。
「今日一早,容師兄便來了」說話的弟子吞吞吐吐,突然望見人群裡的趙尚言,忙面色一變,尷尬道:「沒什麼,沒什麼。」
「桃李堂是尚未築基的弟子修習之所,他來幹嘛?」趙尚言眼神如炬,望著那外門弟子,面色不變,卻頗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師兄不過是來,玩鬧一番。」另一個弟子忙打圓場,扯了扯同伴的袖子,強笑著。
「那就更不對了,他素來不喜玩鬧。」趙尚言靜靜道,一字一頓的話帶著威壓朝著那兩名連築基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