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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仙尊?」顧雲庭聊聊站了起來,眼裡帶著十足的怨恨與快意。「文瀾仙君當年在浮雪山被你們痛下殺手,定然是無相仙尊的主意。浮雪山終日下雪,靈氣斡旋,四時流轉本就異常。在這裡行大型陣法,即便靈氣有了變化,也不會被察覺。」
「這掬月峰剛好也終雨。」
顧雲庭突然斂了眉間的笑意,一手將個千機盒摔在地上。沖天的紫色靈光突然從掬月峰下湧起,青昭宗的護山陣法突然震顫起來,轉而一道禁制直罩住了掬月峰。
顧雲庭冷眼看著那泛起的紫色靈光,像是地獄烈火一般,直燒在無慈仙尊身上。
「紫薇星陣!你什麼時候佈下的這無上大乘陣法?」無慈仙尊這才變了臉色,霍地站了起來,剛想抬腳,卻察覺到周身被加了禁制。「好本事,青昭宗的護山陣法,你都能偷偷換了。」
顧雲庭輕輕道:「你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是,這天地昭昭,報應這麼久才來,是因為,太快了對不起你們的惡行!」
「我以凡人之軀在這掬月峰布了三十年的紫微星陣。仙尊,你猜,這紫薇陣法,是誰能在三十年前就早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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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震震雷聲從掬月峰響起,鉛色的雲攏罩在山頭上,泛起的紫光掀山倒海,直直劈向掬月峰,那飛散的靈氣卻被護山陣法牢牢攏住,引得整個青昭宗都不停震顫。
「節哀。」顧流風披著披風站在登春臺上,面無表情地嘆一聲,在那渾芒的夜裡拍了拍孤影的肩膀。
「紫微星陣陣法是你給他的?」孤影落魄地站在那裡,直看到掬月峰的雷聲漸熄,隨後瓢潑的夜雨「唰」地下來,帶著無涯的冷意,滲透進人的五臟六腑。
「是。」
「什麼時候?」
「三十年前,他求我救你的時候。」
顧流風攏了攏披風,將袖中一個存著生魂的靈器遞給了他,跟他道:「他當年告訴我,你曾經質問過他,宗門與你之間,他到底選什麼。」
「他選的一直是你,在三十年前,親手把你藏起來的時候,就背棄了他的信仰。」
「青昭宗有那麼多弟子,可你卻永遠是他一個人的小仙君。」
「他回來之前,我替他抽了些生魂出來。你若是原諒他了,就親自為他招魂吧。」顧流風輕輕道:「若他知道,想必也會欣然回來的。」
這一年青昭宗的承天之試格外尷尬,誰不知道坐鎮的四大仙尊連殞兩位,剩餘的一位無名仙尊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有一位,早已遙坐雲端,成了赫赫威名一怒衝冠,連滅兩位大乘期仇敵的殺神。
青昭宗從萬眾矚目的修真第一大宗門變成了到人人忌憚的丟命宗。可千機閣為承天之試的帖子早已發遍了修真界的角落。不少收了帖子的悔不當初,只能硬著頭皮,帶著自家的弟子去走一趟。
自打青昭宗臭名昭著後便日常唉聲嘆氣的古景,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主持這一盛會。
直到最後的一場比試,一位叫容霜至的年少修者,力敗那常年佔據風華榜榜首的江雪寒。兩位同樣絕色的美人站在一起,卻是個個劍氣凜凜,讓人不敢妄動。這才讓不少人想起,堂堂青昭宗,可不是隻靠著某些大乘期的大能們支立門戶的垃圾宗門。而是曾在蒼生受難時候,一步一步濟世立德,從而走上雲端的修道者。
「容師弟一劍風姿頗有無濟仙尊風采,力壓眾人,拔得頭籌實至名歸,恭喜了。」臺下角落裡,失落了許久的古景,朝著一位披著披風的清俊男子含笑道。
「修者求道,是問心。他能有如此風姿,是比旁人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不是因為受無濟仙尊衣缽。你青昭宗凡用劍的,哪個不是用無濟仙尊寫的心法?看看,底下那兩個動不動就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