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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俊搖頭,說道:“千機術只是在佈局設陣上有些不為外人知的秘法,如果可以多些時辰,我或許可以計算出破局之法,但現在……”看看隱而將發的金光,“我只能看出這是個玄武局,玄武五行屬水,現在暴雨如柱,只怕龍氣隨時都會遁走。”
忽然轉身看向陳楓所站的位置,此時應該是上午9點多鐘,但大雨中可見程度模糊之極,恍如臨近黃昏,數米內根本無法視物,文子俊疑惑的沉思起來。
只是跑到後山頂上,並沒有靠近麓山亭,陳楓沒有聽見行遊和文子俊的對話,但他卻能感應到青石板下與雷聲節奏相應的金光。
“媽的!”素來沉穩的陳楓苦笑一聲,轉身又往來路跑去,沒行幾步,迎上追來的衛飛,“胖子,你還真能跑啊!”
陳楓彎下腰狂喘了幾口,“他媽的,少廢話,快走。”
衛飛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是常家的老院裡主院臥室床底通道里,九龍九鳳十八盤墓葬群,咱們沒進去的那間墓穴……”
陳楓急促的說道:“我知道,這是個陰陽雙龍局,山為陽龍,江為陰龍,雨水接引,陰陽雙龍即將會合……”
“那又怎樣?”衛飛還在想著常家後院裡聽見的嘯聲。
陳楓說道:“陰陽只能平衡,雙龍一旦會合,必有一方失勢,龍氣遁走,非是一般的震動,快走吧,山頂上雖然有龍氣出現,可雨水早已連線陰陽,金光閃耀卻一直不發,真正的穴口是在常家老院。”
伸手一拉呆立不動的衛飛,但衛飛卻好象散了骨架一樣,被他這麼一拉就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
坐在地上,衛飛的雙腿依然抖抖的,張張嘴,結結巴巴的說道:“胖子,你……看天上……”
陳楓抬頭,除了狂暴的雨簾,什麼也沒有,但他心裡卻生起強烈的不安,雷聲中他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全身發軟無力,“是什麼?”
極度的恐懼下,衛飛幾乎說不話來,但天空中的異像還是清楚的出現在他腦中,只見滿天的雲層慢慢向中間靠攏,逐漸落在山頭上,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烏龜形狀,佔據了半邊的天空。
烏龜搭起的兩抓,一左一右的按住兩邊的山峰,腰腹部位電流絲絲,一聲驚雷中,山頂一處破碎開來。
“烏龜……好大的……一隻……”
陳楓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跳了起來,“是玄武遁……希望還有時間!”
三十五、風水之分寸 (上)
天空發生的異變,行遊天松子文子俊都有感應。空中雲層聚化而成的烏龜幾乎將那邊天空完全遮住,似要隨時壓下,景象詭異萬分,三個人被震的大腦一片空白。天地之威,人只有在此時才能感受到渺小,即使行遊金丹已成、號稱悟道千機萬變的文子俊。天松子更是盤膝而坐,手捏法決,才能抵抗這樣恐懼的感覺。
新開鋪巷由高至底,飛奔而來的陳楓衛飛順流直下。將近常家老院時,衛飛收勢不住,在上滾了一滾。無暇顧及他,陳楓一腳踹開大門,“他媽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回到這裡來。”
衛飛已經由剛才的失魂落魄中恢復。通靈過後,靈性會自動調節他的諸般心理反映,更主要的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小時候他和陳楓在一個院子裡長大,陳楓一家搬走後不久,他父母先後去世,高中大學衛飛基本過的都很平淡。從小他就喜歡古典的民族音樂,收藏的磁帶CD無一例外的全是二胡古箏琵琶之類的,也許就是因為如此,衛飛的心性其實很是自然隨性,對於世事大多呈種無所謂的態度。
一個人獨處,也沒有什麼壓力,陳楓回來的時候,他剛好辭去工作,無所事事的樣子,看看書聽聽音樂。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未來他從來沒去想